槐却仍心不甘情不愿,他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家贤婿就此丧生在蛮族的手中,他暂且还做不到这般寡情薄义,更何况,想要推翻眼前人,只有依仗易之临才行。
在这等情形下,吴槐自知自身已没有什么说服力了,要想给天子施压,只能借旁人口。
下一刻,吴槐眼神时宜身侧的走卒们,那剜出人血般的目光催使着周遭臣子们开口。然而他们大多不敢在此时惹怒天子,天子的转变叫他们惶恐,当初他们投靠丞相除却丞相权势深厚的因素外,不过也是因为天子软弱罢了。
瞧着自己的走卒们迟迟不肯动口,吴槐满目焦灼,那投来的眸光恨不能将他们吃了。
“你们最好考虑清楚了,如若此行你们向着旁人的话,日后你们也莫想在朝廷上继续顶着乌纱帽了。”
尽管吴槐并未开口,但他那一袭眸光里传递的却是这等含义,但见那群朝臣们面露难色,各个手足无措起来。
最终,在吴槐的淫威恫吓下,这群一早上了贼船的臣子们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行进着,无论他们言辞有多么委婉,都无疑是在与易之行站在对立面。
“陛……陛下,臣私以为大将军与蔡小将军的性命实在是重中之重啊,倘使大将军一离去,这朝中还有谁人能担负起他肩头的重责来?还望陛下您能三思……”
此时这些臣子们再无方入殿时的底气与魄力,因为谁人也没能想到今日的朝殿会遽然走向这等局面,往昔那位良君竟摇身一变,成为一喜怒无常的真正的帝王。
他们始终低着首,根本就不像是在陈述自身的主张。
“他们二人的性命的确重要,朕觉得,这世上每一个人的性命都很重要,诸人的性命皆是平等的,无论是你还是朕,抑或一个小小宫人。但你要清楚了,朕如今是在一天子的身份上行事办事,朕不得不考虑全体的利益,咱们殷国不能衰颓,现如今,对于殷国来说,牺牲掉两位将军的性命的确所得利益更多。不是吗?”
“是……是……陛下所言极为有理……”
方才那说话的臣子忽而间变了语调,竟陡时同意起与其立场相对的天子来。易之行自是满意,可吴槐却满肚子怨气,恨不能将那‘懦夫’当场杀了去。
下一刻,他隐忍悉数愠怒,旋即将目光瞥至一侧的另一位朝臣,那朝臣很是有胆量,他不同于旁人,一旦吴槐的眸光狠戾瞥向他,他便敢义无反顾地向前,当然,这一切皆得益于丞相给他的利益足够多。而天子的怒意兴许只能停留在怒意的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