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身,没法替爹爹报仇,她又一次恨自己弱小无力,爱错了人,她也头一遭觉得自己的人生竟是这般悲苦且凄凉的,从未被任何人深爱过,到头来竟还被所谓的爱人伤害得体无完肤,他甚而就连一丝半毫的恻隐也没有。
这一刻,莫汐茹才感到萧蔷之内的无奈与寂寥,人世间的生死之隔,如今的她再也无人作伴,她仅剩她自己了。
今夜,注定是凄凉的,至少对于莫汐茹这个失意人而言,她的整个人生都将坠入无边晦暗的悲苦之境。
同此方气氛迥乎有异的乃是吴芷晴的寝殿,这女子似乎没什么烦心事,哪怕有烦心事,她也能在倏忽间忘却,这等性格也许不适合后宫,因为后宫过于险恶,吴芷晴却又过于耿介了些。似乎却又适宜后宫,因为她能浑然不将天子心放在首要位置,只求自己过得舒坦安慰便足矣。
这一整夜,吴芷晴好似都处在一种极端华蜜的氛围里,但见她一人独坐在案旁,案上是一盏煤油灯,她便盯着那平平无奇的煤油灯直发笑。
待入殿内的竹萤瞧见这一光景时,眉头登时蹙了起来,容颜里冗杂一丝凝重。
“娘娘,您怎的又一人在这傻笑?您……您不会真的是……”
“哎呀,你说什么啊,谁人叫你胡思乱想的,小心本宫将你的嘴巴割了!”
“娘娘!奴婢可提醒您一句,有些人您是惦记不得的,特别是有妇之夫!更何况这妇还是您的亲姐姐!您这不是蓄意挑起姐妹间的争端吗?”
竹萤到底是将真心话悉数道了出来,可吴芷晴却双颊一红,似是有些羞愤。
“你在胡乱思衬!本宫……本宫可没有!你就是瞎说,出去领板子!别怪本宫亲自动手!”
吴芷晴捏捏扭扭的,不敢直视眼前人的双目却骤时游移到了旁处去,可惜,她的一腔真情早已被眼前人洞察,就算她再怎的遮掩,这也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娘娘!您就别装了!当日奴婢可瞧见您盯着蔡将军时的痴貌!您说说您,到底看上了蔡将军哪一点?天子不同他差不多吗?您既有一天子,却还惦记着您姐姐的男人,如若传扬出去,您还做不做人了?再者言,您难道不想要您们这素来良佳的姐妹关系了吗?”
悉知一切的竹萤开始苦口婆心地相劝起来,然而吴芷晴却登时反唇相讥。
“你胡说!怎的一样了?陛下他是个榆木脑袋!又不同本宫圆房!他整日就知晓政务政务的!他干脆去同政务过日子算了!可蔡将军却不同了,他待姐姐极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