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时无刻不将这份仇恨匿在心头,亦无时无刻不被这份仇恨所引致的痛感搅扰着。
此言一落,易之行眸光更趋眯狭,他知晓这是绝无可能实现的事,眼前人摆明是在刁难。
下一刻,莫汐茹冉冉走开男子身侧,继而在周遭踱步着言道:“陛下啊陛下,您为何就这般心狠呢?好歹爹爹他一心为您,对您从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心,就算您将皇位拱手给他,爹爹也是绝无可能要您的。如此忠诚耿介的将士,您还能上哪儿处寻呢?哪怕您确乎厌弃臣妾,亦厌弃六皇子,您也实在不该将一位忠诚老将的性命丢弃不顾。他如若对不住您,您杀了他,臣妾绝无怨言,可爹爹分明是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的忠将,偏就是他豁出性命相守的主子不肯信他。不对,兴许您还是信任于他的,只不过在您这等十恶不赦之人的眼底,将士的性命根本不及自身的利益重要,对吗?杀了他,还能拥持兵权,这是两全其美的一件事啊!”
话落,女子再转回首,那缕幽深凛冽的眸光始终剜在男子的身躯之上,像是在审判。
易之行对女子的言辞毫无动容,他本就是这等寡情薄义之人,无论用多么感人的词藻堆叠,他只会无动于衷。
对于天子的漠然,莫汐茹已然见怪不怪,这一切并不妨碍她内心底汹涌着的盛怒与幽怨,易之行的所作所为,她莫汐茹定会叫他付出代价。
“所以呢?您预备说什么?反正今时朕是没法将大将军的性命救回来了。”
“那陛下还能拿什么给臣妾去交换岚采女的性命呢?陛下最好不要一副目无余子的模样,您可要知晓,臣妾随时都能叫岚采女死。”
莫汐茹轻勾着笑,易之行紧剜着目。二人的态势迥乎不同,却谁也没有对谁流露出半分屈服的架势。
缄默半晌,不远处的打斗声仍旧激烈,但见莫汐茹再度踱步而来,此回易之行没有退缩。
二人近距离对视着,莫汐茹冷不丁地道了一句:“这样吧,不如陛下送臣妾一枚吻,没准儿臣妾心绪一佳便能将岚采女放了,如何?”
话罢,天子目光更趋幽邃,他不知眼前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莫汐茹似是看透了天子的心思,当即为他狐疑的内心排忧解惑。
“放心吧,陛下,臣妾嘴里没有毒,不会害您。臣妾只是觉得我们二人夫妻一场,可臣妾却从未真正意义上得到过您哪怕一次,臣妾实在有些不甘心啊,今日一枚香吻,想必应该不过分吧?”
言落,易之行更为不可思议,事到如今,莫汐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