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凿无误。”
“她没来此闹事?”
天子似是不信,深一步叩问道。
此回,骇怪的要属芝岚,她不知眼前人何出此言,怎的会联想到这一方面来。
“陛下,愉妃娘娘从不曾闹事,如今她的脾性已不是从前了。”
“那便奇怪了,既如此,她适才为何躲躲藏藏?这一瞧便是做亏心事了,芝岚,你无需为她隐瞒,有话你便同朕直说好了,朕不会告诉她。”
芝岚缄默片刻,旋即却又欲说还休,思衬再三,她终于还是颔了颔首,将所有的实情道了出来,反正这也是阿露洛的本愿。
“陛下,那鄙人便同您言说了,不过您能否莫要怪罪愉妃娘娘?”
“你先说说看,朕再决定怪不怪罪。”
天子神容再归严穆,这叫芝岚莫名起了三分心虚。
“其实……其实愉妃娘娘她……她觉得您整日忙于朝政,分毫不待见她,无论是任何女子,都会耐不住这些年岁的寂寥的,所以愉妃娘娘做出这些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因为陛下您确乎待她不好。清舞楼的阿布是鄙人招来的小倌,愉妃娘娘同他情投意合,因此陛下您要怪罪便怪鄙人吧,那小倌是无辜的,愉妃娘娘更是无奈的。”
一口气道完这么多话,芝岚累得气喘。她不敢停顿,一旦停顿下来,她便不知自己还是否有胆量将实情统统向眼前这位陌生的天子交代清楚了。她始终未曾抬首,因为易之行迟迟不曾有任何反应与响动,但最终缄默的时间过长,芝岚只好冉冉抬起首来,试图窥探天子的反应。
不过,她觉得,天子今时定是摆着一张威厉的脸孔。
芝岚万万不曾想到,当她抬首的刹那,易之行竟荡漾出一阵冗长的笑音,这笑音彻底骇住了芝岚,她一度以为天子这是恼羞成怒,眼下这笑声中必然冗杂着杀机。
女子暗自咽了咽口水,惊心动魄地等待眼前人笑音终止。
待易之行的笑意似落非落的时候,芝岚才斗胆道着:“陛……陛下,鄙人知晓这一切都是鄙人的错……但……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的……所以陛下您……”
“芝岚,你今时怎的变得这般怯弱了?这可不是你往昔的作风啊,从前你不是喜欢对朕吆五喝六的吗?而今怎的不敢了?”
“陛下,鄙人不敢……”
芝岚始终低着首,兴许是因为易之行而今的形象已在她的大脑中加工了一番,因此芝岚总觉得眼前人哪怕是放声大笑时,里头亦羼杂着杀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