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金盒之上。
“怎的?你这是预备出门来买首饰吗?朕还是头一回见你在意这些东西,而今你的日子倒还真算是有闲情逸致啊,瞧你气色也比过往好了不少。”天子同时注意到芝岚乌丝上的发簪不再,但迟迟没有点明。
芝岚忽将金盒往袖里塞了塞,紧接着惭愧言道:“是啊,想着出来买些首饰,女人家嘛,总还是爱美的……”她并不打算将发簪一事知会给眼前人,因为芝岚亦不曾放弃想要继续寻找修补它的能人巧匠的念头。
下一刻,天子却冷不丁地叩问道:“不知能否将你此回买的首饰给朕看上几眼,朕也来瞧瞧你的喜好如何。”
此言一落,芝岚当即心虚起来,游移的目光中羼杂的皆是排斥。
“这……这还是罢了吧,毕竟……毕竟这都是一些小玩意儿,怕是入不了陛下您的眼,您什么没见过啊,我还是不拿这些小玩意儿来献丑吧。”
“小玩意儿也有小玩意儿的美,芝岚,你不必顾虑太多,朕只是想瞧上一眼,看看你喜欢什么,兴许日后恰巧撞上你生辰,还能送你一与此贴近之物。”
“陛下,不必了,我从来不过生辰。”
芝岚的态度尤为坚决,易之行的嗅觉亦同样极为敏锐。
“那至少让朕瞧上一眼吧,省得你日后总是愁云不展的,不如让朕来帮你解决难题。”
这番颇有深意的言辞一落,芝岚像是骤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双瞳瞠大,面色余染煞白。
下一刻,女子竟忽而跪地,摆出一副低首诚恳貌。
“陛下!您……您是不是已然知晓了些什么……”
“不知你指的是什么?”天子的容颜十足淡然,不咸不淡的口吻似是知悉一切,又近乎于什么都不知。
“就……就是关于您当年送给我的那支发簪一事……”
话毕,易之行乍然伸出手来,芝岚心下一紧,却没料易之行的手竟是用来搀扶她的:“起来吧,跪在地上作甚?你是不记得当初你从轿辇中飞出去的事了?”
芝岚战战兢兢在天子的搀扶下起了身,继而复又乖巧地重新落座于他的身旁。芝岚知晓,身侧人怕是早已获悉发簪被毁一事。
“陛下……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一开始,我本不知这是您母妃的遗物……”
“这不是你的错,你又何必歉疚,拿来给朕看看吧,朕瞧瞧还能否修复。”
适才被芝岚一直藏匿着的金盒终于落到天子的手上,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