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闭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一夜无眠竟还这般亢奋,今夜你干脆也不要睡好了!”
燕祺百般委屈,分明今时是眼前人尤为亢奋,自己不过是个揭穿事实的答话者,却莫名再遭易之行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他终于无言,只能低首垂眉,保持静默。
清舞楼。
当芝岚醒来的时候,脑袋实在昏涨得紧。恰逢李隼端了一盏热汤来,芝岚登时坐起了身。
“岚姐姐,快些喝了吧,喝了便不头疼了。你也是的,昨夜怎的喝了那么多酒?隼儿只听到你在咿呀直叫,倒像个孩童似的,你还说隼儿长不大,隼儿瞧你才是长不大才对。”
李隼一连串说了好些,芝岚却一头雾水,双手却已将热汤接下。
“什么?我撒酒疯了吗?撒得厉害吗?对了,陛下呢?他是何时离去的?”
一提及易之行,李隼当即嘟囔起了嘴,一副忿忿不甘的模样。
“什么嘛!一醒来你便寻他!他昨夜与你在此一宿,外头的护卫还不让隼儿进来,岚姐姐,他没有对你如何吧?”
“我……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同陛下饮酒,之后……之后便什么也记不得了,醒来我便已然躺在了这里。”
“不会吧,岚姐姐,你竟喝断片了!陛下昨夜可是同你这不省人事的人呆在此处一宿啊!他……他不会当真趁你……”
“隼儿,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陛下他不是这种人,你瞧瞧他整日严冷威厉的模样便也知道他定然不会做出这等事的。”
芝岚并没有什么顾虑,反而在听闻易之行时多了几分心安,她尤为笃信他的人格,至少在男女方面,易之行的品行并无什么不端。然而却也是因为自己与易之行相处一宿,这才更叫芝岚的内心平添了三分焦灼与惶恐,她实在害怕自己失态的一面被天子目睹,尤其是在听闻‘咿哑直叫唤’这些词后,芝岚更是不敢想象自己昨夜曝露出的丑态。
那旁,李隼仍喋喋不休,与芝岚相反,他始终怀疑易之行的品行。
“既如此的话,那为何外头的护卫不让隼儿进去?如若皇上没有做出什么亏心事的话,他的护卫理应让隼儿大大方方的进去,岚姐姐,你可不要被皇上的外表蒙骗了,往往越是这等严冷之人才愈发深藏不漏,将坏心眼匿在心底!”
“好了,隼儿,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衣裳整齐,被褥完好,身子也没有什么不适,他还能对我做什么?倘使他真是那等人,后宫的妃子怕早就堆成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