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李隼的心底却比明镜还清晰。
大抵不过是因自己当时的言论伤到她了呗,李隼暗自思衬着。
然而,分明如今的结果是他最愿意瞧见的,可由于秦玉烟的离开,这清舞楼的白昼中确乎安宁了不少,可反倒还叫人没精打采的,像是莫名少了一股子动力,整日充斥在李隼周遭的只有楼内的事务。
随着时日的逝去,李隼唇畔的笑意便也与日俱减,到底那位曾经与其脾性相同的姑娘已没了踪影,李隼只能独身一人自言自语,渐渐地,就连自言自语亦觉得无趣,干脆便也缄口无言了。
“哎,李掌事,怎的秦小姐许久不曾抵至清舞楼?她这段时日作了甚?莫不是嫁人了?”
账台旁的小六冷不丁地问道。
“本公子怎的知晓,本公子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的事你可莫要问本公子,本公子什么也不知。”
“那秦小姐如若当真嫁人,您可会惦念?好歹你们曾经也老相好一场啊。”
小六蓄意打趣,纯粹是觉得李隼整日愁结郁闷,都快闲出了一身病来。
谁料一闻此言,李隼竟尤为亢奋。
“去去去!谁与她是老相好!你觉得本公子可能瞧上她那等傻丫头吗!从前也只是她一味纠缠本公子罢了,本公子才不稀得她。不过小六,有一句话你说错了,秦玉烟这辈子也不可能嫁人的,第一,本公子不会娶她,而她却又非公子不嫁,她摆明着只能孤独终老。第二,这世上也不会有男子瞎了眼要看上她!平平无奇,胸无点墨,一瞧便知她将来定是个败家娘们,谁要是娶了她,谁只能自认倒霉了!”
纵使秦玉烟不在眼下,李隼辱骂她的口仍始终不息。
那旁正在账台旁算账的小六只是轻笑一声,摇了摇首,却久久不予置评。
望其如此,李隼终觉没趣,只能撇了撇嘴,独身一人回到了寝屋当中。
方至寝屋,李隼便一屁股倒在了榻上,双手交叉枕在后脑勺后,体态看似漫不经心。
“真是稀罕事!竟然能做到连续几日不来此处,秦玉烟,你倒还真是有骨气!日后你最后也莫要来了,如此正好,本公子也能乐一清闲自在!你可一定要撑住啊,最好一辈子不来,本公子定叫你一声大爷!”
李隼殊不知,如今自己的脑海与口中时时刻刻皆是关乎于秦玉烟的一切,曾经占据上风的芝岚却早已没了行迹,不曾出没于其午夜梦回的脑海之内了。
不过李隼亦不想知晓自身今时的真正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