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开迅即的步伐,凛冽的背影分明暗含着怨怒。
望着她的背影,易之行口将言而嗫嚅,双目之中堆砌着浓郁的繁杂。
最终,他还是没有道出什么,只是眼睁睁地瞧着自家皇后带着余怒离去,本想道出的措辞到底还是被他憋回了肚子里。
今时的他是绝无可能去同芝岚道歉的,天子一肚子的怒火自己也没处发泄,只能待芝岚离去之后,朝着这满案的奏折撒气。
“该死的!”
易之行当即掷了手中的折子,口吻与目光中尽含怨毒。他旋即便又重捶了捶自己的双腿,恨透了今时的自己没法像个常人般直立行走。
那旁,芝岚独身气恼地归于寝宫之中,见其貌,小离赶忙劝哄着。
“皇后娘娘,您如今可不能气恼,头几月胎像还不稳定,您得好生顾念着自己的身体才行。”
“还顾念什么?反正皇上根本不在乎本宫的心绪,亦不信赖本宫,本宫干脆打掉这孩子好了!”
“皇后娘娘您可不能说些气头上的话!这胎儿也是有灵性的,您今时所言小皇子可全都能听见的,听见了皇子该有多么寒心啊,还未出生便被皇后您嫌,日后他可当真不愿出来了。”
纵使芝岚知晓这世上没有这么奇的事,却也还是就此缄口不言了,毕竟天子的错可万万不能迁怪到孩子的身上来,思绪及此,皇后连忙抚了抚自己的孕肚,尽力平下躁郁的心气。
“罢了,本宫懒得同他计较,本宫得好好养胎才是。日后关于宫外的一切事情你都不要与本宫言说,哪怕这战争打到皇宫外头来了,你也无需与本宫汇报,本宫什么也不想听。还有,天子的事你也不必与本宫言说,本宫今后只想管着自己与本宫的胎儿,旁余的事情本宫都不在乎。”
说罢,皇后自顾自上了榻,旋即将榻帘一放,先行睡了去。今时除却休憩外,没有什么事情能替她暂且消敛愁结,至于易之行今夜究竟会否来此安寝,那便是他自己的事了,芝岚不想管也不想闻,二人的关系又一次跌至冰点。
与这二人的关系相差无几,如今秦玉烟与李隼的关系亦因当初李隼的蔑视措辞落至行将崩决的处境之中。
那日过后,秦玉烟连着几日不曾抵至清舞楼,对于一位常常往清舞楼中跑,甚而一整日呆在此处的时间比其呆在自家府邸中还要久得多的姑娘而言,这无疑是一件稀罕事。
清舞楼的旁人虽不知晓这段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叫秦玉烟连续几日不曾到临,但造成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