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的詈骂,反而径自为自己沏了一盏茶,继而独自饮了起来。
芝岚顿时将其手中的茶盏夺下,随之郑重其事地警告道:“李隼,如今你为何变成这副模样了?这还是你吗?从前你至少还天真可爱,如今本宫只觉得你龌龊之极!自己得不到爱情,便以轻贱旁人真心的法子来取乐吗?本宫承认,你确乎有个好皮囊,不差这份女人缘,但你要知晓,你也会有年老色衰的那一日!到那时候,不仅你的家族一如既往地不会接纳你,你的身旁亦再没了能伴你终身的女子,像秦玉烟这等主动又痴情的清白女子这世间可是不多了,你不珍惜可以,但你至少也要做到体面的分开,而非时刻侮辱着她,这对你自身的形象也不好。”
芝岚怒不可遏,瞳孔之中皆是盛怒,眼前人的形象早已在她心底变幻得厚颜无耻起来,她不知李隼究竟经历了什么,竟变得愈发叫人没法认了。
在这一过程中,李隼始终勾染着浅笑,眼底充溢着淡然,口中则是一如既往的诡辩。
“隼儿还不体面吗?让秦玉烟一辈子也见不着隼儿,这对她的来日的夫君以及家庭亦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啊。日后她便是清白人家的妇人了,而隼儿则是这烟柳地的掌事,我们二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既要这么说,本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总之这一切皆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思量好便成。本宫乏了,本宫今日便不该来此。”
话罢,芝岚登时抚着腹部站起了身,余怒仍漫溢在她的瞳孔之中。显然,她对李隼的处事方式与态度很是不满。
“隼儿送送岚姐姐。”
“不必了,小离在外头等本宫,本宫无需叫人相送,你便呆在此处吧,好好招呼你的客人,好好过着你自己无趣的日子,想必秦玉烟的婚事上也瞧不见你的身影,那本宫便也不通知你亲事究竟是在何时了。”
“既如此,那隼儿便不勉强。”
李隼的淡然是芝岚最为受不了的态度,芝岚最厌弃的便是冷待,不将本能轻易化解的很多事情道清楚。
倘使李隼日后追悔莫及,那便是他自己的事,至少芝岚今日已尽己薄力,能否扭转乾坤,便只能看这二人自己的心意了。
这之后,皇后快步离此,恨不能当即飞出清舞楼。她实在惧怕自己多呆在此处一秒,便会想对后头的公子挥舞出拳头去,孕期的女子往往容易感情用事,芝岚必须得在自己感情用事之前赶紧从这是非之地离去。
待她彻底离此后,雅阁内李隼面孔上那抹始终洋溢着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