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当哥哥的更是关心则乱,才有了那么一通不着边际的埋怨。
颜衠又道:“眼下我怀疑,这清源山的刘道长,不会是最后一个。”
夜三更心下一动,压低声音道:“会不会是武当将计就计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自然也有此顾虑的颜衠点头,“不排除。”
在这里说道显然也不是办法,夜三更瞧瞧颜衠,两人仅仅凭一个眼色便猜出各自想法。
“瞅一眼?”
“走。”
该说不说,都是好管闲事的人。
诚然,偏殿侧门那两名年轻道士便是拦阻着不让外人进入,夜三更两人自然也属于外人。
知道这座太和大殿内不得大声喧嚣,夜三更被拦住后压着声音招呼张九厄。
刚做掌门没几天的老道士一个头两个大,头几日里听说气运莲有恙,再加上那位小莲花峰的师叔祖出言提醒,才明了这些同道齐聚武当的真实目的。任由这群乌央乌央各怀心事之徒在武当转悠,他倒也不担心这群人会找到隐藏极为隐秘的气运莲。张九厄只望能拖一日是一日,把武当压在了远在皇城的师弟张九天身上。
只是拖一天是一天打算固然是好,却没想到龙虎山的道友高调行事,原本还寻思着能由龙虎山吸引走众门派诸多注意,谁也不曾料到那口含珠玑的夜家二小姐不修道心却能说得一种修道之人哑然。
风波未平又起风波,仅仅半日,竟然在武当最最重要的太和大殿、这个承载武当百千道士心之所在的重中之重,发生了命案。
张九厄在看到倒在殿中的刘福禄时,很奇怪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考虑着要不要找师叔祖开开眼,帮自己瞧瞧。
听见有人招呼,张九厄扭头看去,在看到颜衠后,这个修了一辈子无为不争清净心的老道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毕竟那日里这书生不讲武德,招呼不打说出手就出手,完全违背了儒家先礼后兵的要义,让自己在师门中颜面尽失。
是以这个最近已然没有了清净心的武当守山人,对颜衠腹诽不已。
张九厄上前不等开口,夜三更率先道:“九厄道长,他会查案。”
这句话显然不是事先商量好的,瞠目结舌的颜衠在张九厄投来试探目光后赶忙清清嗓子借以掩饰尴尬,这个儒家书生顺杆子往上爬,附和道:“略懂略懂。”
诚然不可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说不太看好这个年轻人,活了甲子都多的张九厄不至于说真就对他白眼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