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还未明,到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天空出现一种近乎于靘的烟蓝色,甚是昏昏。
已然早在计划开始之前便知会过武当的岳青凤倒也并未过意的去注意脚下声响,在落灯后借着还未见鱼肚白的昏昏夜色游走于后山厢房中。
好在机智如自己,离开时特意画了一份厢房布局图,要不然早就把昨日里去过的那处住所找错了地方。
想到此处脸上便略微疼痛,岳青凤再次腹诽。他娘的,这几年自己怎么一遇上这俩人就没个好事?
不管是出于情义还是出于另一层亲戚关系,自己就是没第一时间追捕,再就是又成心拖沓找理由不服从安排,一转头的功夫就被平调来了均州,把京兆府总捕头的头衔给了那个叫叶轻的家伙,明知道自己与他不对付,这不是恶心自己么?
再就是这地方跟京城平康坊那些个清伶官人有可比性吗?庸脂俗粉东施效颦,声音都差着十万八千里,害得自己现在只能每日孤枕难眠,望天兴叹。
选了个隐秘角落,岳青凤敛神瞧着不远处那间应该彻夜不曾落灯的厢房叹口气,不得不收起那些个抱怨心思。
唉,没办法,谁让自己命苦呢。夜遐迩那小妮子怎么就生了张那么厉害的嘴?
怎么就身为兄长不该保护自家弟兄么?我他娘的为了保护你们都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想怎样?
自己都憋成什么样了?再次想到女人,自然不会也不敢把歪心思打到夜家女子身上的岳青凤又开始怀念京城里那些个对他百依百顺花枝招展的小娘子。
那间刚刚落灯后的厢房在一阵平静后被人从里打开,先是韩顶天出来,后面跟着潘瓶,和未痊愈也要拎着行囊的韩有鱼。
已然知道了关于韩有鱼的事情,对于这个瞎了心才会去惹夜家女子的纨绔,岳青凤以前也曾听说过他的一些个事迹,还曾因此引以为同道中人,只是现在只能说一句
“可怜的娃儿”。瞧见中间那位妇人,扭动腰肢步履款款,岳青凤嘴角挂上一抹笑意。
看看权当做解馋吧。跟着这一
“家”三口慢悠悠下了山,见他们刻意避开那些个为数不多早起修习心法的道士,而且也不过那座刻着
“治世玄岳”四个擘窠大字的石牌坊,直接拐进密林,岳青凤就越发觉得其中有问题,不得不承认夜遐迩的猜测。
只是如若真是他们救了张九鼎,这么长的时间,不会就真把这位武当废掌门扔在深山老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