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挤出一句话道:“要不进去坐下再哭?”正自嘤嘤低泣的女子声音戛然而止,泪眼婆娑地看向夜三更,手指轻拭卧蚕上的水韵,一双杏眼忽闪忽闪带动着睫毛上泪珠,真真梨花带雨煞是引人入目。
女子这身打扮少了大户人家的贵气,模样却让夜三更惊艳了一把,一个恍神自觉失礼赶忙偏移视线,用轻咳缓解尴尬。
“公子不是应该劝小女子不要哭了吗?”女子声音软糯,嗫嚅一句,怯生生的模样又让夜三更更是尴尬。
女子被夜三更这窘迫样子逗得掩嘴娇笑,顿觉失礼赶忙止住声音,腮上也是飞起两朵红云,眼神闪躲间抖落那颗水珠,好不惹人怜惜。
视线朝向一旁的夜三更显然有些心虚,眼睛连眨,语气略微尴尬,问道:“秦都尉说你家老宅被人占了,可知晓是群什么人?”
“两个女的,一群大汉,都拿着刀。”女子唯诺道,
“我跟我哥一早碰到,跟他们理论,还被他们打了。”话虽简短却也概括的全面,女子说着说着又嘤嘤哭泣起来。
最见不得女子哭泣的夜三更顿觉头大,看向一旁值守士兵,吩咐道:“快去把亓莫言找来。”本就极少与女子打交道的夜三更一时嘴拙,也不知晓再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在院子里相对站着,气氛一时窘迫。
亓莫言打着哈欠来到前院,伸着懒腰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后面跟着秦胜和仍旧有些萎靡的程守义,想来这太守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可能从昨夜的事情里回过神来。
恰巧瞧见院里一男一女如此不尴不尬的境况,亓莫言霎时来了精神,大步上前,也不管那女子万福,与夜三更耳语道:“怎么了这是,光让人家在这里站着,就不让人家进去坐坐,这又不是媒婆相亲,就光看看不说话?”亓莫言如此装模作样的细语,声音不大不小却也正好能让对面女子听到,惹得女子又是一阵娇羞,脸如红布怯怯低头。
夜三更斜睨了亓莫言一眼,骂了声
“滚”,亓莫言权当做没听见。想来秦胜已将情况说明,亓莫言看向女子,问道:“你家老宅在什么位置?”民见官不敢抬头的怯懦样子,女子低低回了声
“西边”。亓莫言又道:“你来的时候那伙人还在不在?”女子摇头说
“不知”,只道自家哥哥挨了打以后兄妹二人便赶紧离开,意欲前来报官,又恰巧碰见秦胜秦都尉在街头通知城中死亡士兵家属,便图个方便提前说了,是以才能与秦胜都尉一起前来。
夜三更听着女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