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从晌午到黄昏,从黄昏到傍晚,等地底下围观的众人不屑一笑散去,也没等来李温劝劝她。
姜玲儿认为福寿堂内至少是剑拔弩张的,但没想到楚稚拉着众人吃上了晚膳。
整个桌上,除了楚稚和老夫人吃得真心实意,其余人都焦灼得不行,生怕姜玲儿真的死了。
但随着小厮一次次地来回禀,李温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小厮每隔一炷香来回禀一会,他是这么回禀的。
菊香还在上头吊着。
菊香大喊你们要逼死我。
菊香大喊夫人要逼死我。
菊香好像有点累了。
菊香还在上头吊着。
菊香依旧在上头吊着。
菊香……
额……
菊香下来了。
“夫人。”小厮自己都觉得有些替菊香尴尬:“菊香自个下来了。”
“她收拾好了绳子,搬着板凳走了,现在往下人房去,大概是站累了要歇歇。”
闻言,桌上的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脸上或多或少地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楚稚点点头,“如枝,你去吧。”
当如枝赶过去的时候,姜玲儿已经快走到下人房了。
正伤心欲绝时,一双脚挡在她眼前,姜玲儿抬头,瞧见如枝挡住了她的去路。
姜玲儿眼里顿时涌现满满恨意:“作甚?”
只见如枝微微一笑,道:“菊香,老爷叫你跟着我去学学规矩。”
姜玲儿的脸白得就像楚稚身后的墙。
楚稚正端坐在归棠阁门前下,凝神思索着什么。
她抬眼,望着赶回来的如枝笑笑:“如何?”
如枝道:“可把她憋屈死了。”
楚稚垂眼,道:“我在思虑,这溪儿为何会心甘情愿地帮李温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