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有没有眼睛还另说,但是我的确能感觉到它就是在死死地盯着我。
原本就全身动弹不得的我此刻更是呼吸一滞,同时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
我妈也是被吓得六神无主,可她在慌乱中还是注意到了我的异状。不得不再次赞叹母爱的伟大,我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抄起手边的马克杯,狠狠地朝着那黑影掷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窗户玻璃和杯子都是应声而碎。
我爸也在这碎裂声中惊醒过来,抡圆了手中的铁锹朝着那黑雾而去。
原本以为那黑雾会在铁锹的挥舞下被打散,没想到那铁锹在碰到那状若棉絮的黑雾时却像是敲在了坚硬的固体上,发出金铁相交的一声脆响,巨大的反震之力让我爸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向后仰倒而去。
我心中焦急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别说我现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算能,我一个病入膏肓的废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爸妈的努力没有对那黑雾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此时的我依然处于那令人窒息的恐怖压迫感下,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距离死亡如此之接近。
我妈见我还是一脸痛苦的模样,也是心中大急,哭喊着我爸的名字,让他赶紧想想办法。
我爸此时也是刚从身体失衡的状态下恢复过来,他一样急得满头大汗,霎时间,他灵机一动,从桌子上抓起他平日里一直挎着的那个男士手提包,伸手一掏,从里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色符纸来。
只见他掏出打火机,一把点燃了那符纸,说来也怪,那小小的一张纸竟能燃烧出那么耀眼的光芒,即使是电灯的映照也丝毫没有影响它的光彩夺目。
符纸的作用立竿见影,那黑雾似乎很是畏惧这小小的符纸,只见它在符火的映照下浑身一震,随即急剧收缩,直至缩成一团黑球,向着远方快速飘走了。
在我爸掏出符纸并点燃的那一刻,我就感觉浑身的压力骤然减轻,求生的本能让我赶紧喷出淤积在肺里太久的的那团高浓度二氧化碳,开始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我爸妈也是浑身一松,压力骤减。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我爸心有余悸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没睡,也没注意到他是怎么出现的,当我听到动静的时候就已经全身动弹不得了……”我苦笑着说。
“是不是鬼压床?可是鬼压床不是有科学解释的吗?刚刚那团东西又是什么玩意儿?”我爸扔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