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哂,抬起了湿漉漉的脸庞来,“我自小丧母,父亲迎回母亲那日,我只当又有人疼了,心里说不出的想要亲近,感激。
“十年前母亲弄丢了我,我不怪您,回来后仍然尊您敬您,可我万万没想到,在母亲的眼里,我竟然是如此不堪之人!我身为女子,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陆家小姐,也知廉耻,而您竟无凭无据就说我与男子私通!
“母亲何苦如此欺凌于我,何不直接杀了我算了呢?”
她抽噎吸气时又抬起了脸,顿时一张如同精雕细琢过的脸庞便全无遗漏地呈现在灯光之下。
严夫人身形微震,向严老夫人看去,又看了眼丈夫。
严述此时也眸光闪烁起来!
小时候见过的那个粉妆玉琢的陆珈,时隔多年后竟然出落得更漂亮了!
这就是蒋氏口中那个粗莽无礼狡诈多奸的大小姐?
这个蒋明仪,她把严家人都当傻子在耍吗?!
这姑娘姿容过人,气韵端庄,仗态高贵,一眼之下并不比她家璎姐儿差,她竟说人家粗莽又不懂事?说她没本事完成得了去沈家的任务?!
严家人内心怒恨无形加深一层不提,这边厢陆阶已经沉下了声音:“蒋氏,先前你口口声声说珈姐儿夜会外男,还说要她该吊颈自决,现如今你倒是给个说法!”
蒋氏蒋氏气得脸发白,她哪曾想到素日张牙舞爪的陆珈竟会有这副面孔!她咬牙瞪过去:“你倒是会装,你若不曾私自外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陆珈挺直了腰板,只面向陆阶:“父亲明鉴,女儿是自两刻钟前在妹妹屋里听闻下人禀报母亲诬蔑我私行不检才气愤出府来寻公道的,在此之前我一直在后宅里呆着,不知母亲如何要向我头上泼脏水?
“若是我私会外男,那除非是妹妹也与我一道!”
蒋氏面肌抽搐:“璎姐儿屋里?”
“正是!今夜整夜我都与妹妹在一起,我的话你们不信,妹妹可是你亲生的,她的话你总可以信吧?”陆珈木着脸道,“你要是还觉得我在胡言乱语,大可以这就去把妹妹接过来对质!”
全屋人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蒋氏。
蒋氏突觉手脚发软。
陆珈如此斩钉截铁拉上了陆璎作证,这绝不会是假的了。
那这到底怎么回事?
先前出府的不是她吗?
自己看花眼了吗?!
不!
她绝对不可能看花眼,只能是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