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以为是!”
“您是‘王’吧?”
“……寒松,从老夫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这人啊——蔫坏!”
林寒松:“过奖。”
“这座朝堂上的大臣来来去去,到头来还是那般。”谢静笑着摇了摇头道:
“没人喜欢实话,也没人说实话。”
“您也是吗?”
“老夫当然不能免俗,只不过相比大多数人,老夫看得更透彻。”
谢静话中有话,林寒松听得出来。
不过正如方才那句“没人喜欢实话”所说,他同样不喜欢听实话。
只因他自己就不爱讲实话,特别是和大魏朝最“老奸巨猾”的左相讲实话。
“寒松呐,言尽于此,老夫该回去看看几个孙子咯。”
说着,谢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转身走下这座矗立千年的朱雀城楼。
林寒松目送他出了宫门,登上回家的马车,方才走下来。
他走得很慢,脑海里思索着谢静刚刚那番话的用意。
其实他清楚,望月楼并非谢静想要,而是有人逼着他收下。
并且他还知道逼迫他的人不是圣上,而是另有其人。
那些人……
“呵呵,老东西想坐山观虎斗啊!”
想明白一切,林寒松脚步加快了几分。
尽管他先前说得轻巧,但林雪茹十多年没回家,说没有念想必然是假的。
刚出宫门,身着黑衣的林府家丁将他迎上车驾,待他坐稳后方才挥舞马鞭缓缓驶出宫禁范围。
车夫苍老的面容满是委屈的说道:“老爷,夫人已经催了三回,还说要扣俺的月钱。”
“您回去可千万得替俺说说情,俺一个月才发一块银钱,穷得很咧。”
“知道咧。”
林寒松回了一句,脸上毫无表情,但心中却是叹了口气。
老马啊,今晚老爷我是睡客房,还是睡柴房就看你有多少月钱扣了。
比起林寒松,另外一边的谢静明显轻松许多。
回到相府后,他背着双手一晃一晃的来到后院,刚准备去书房临时睡一晚,却是看到不远处门廊下的谢东安。
谢静步履一顿,咳嗽道:“这么晚还不睡?”
“有些事想问爷爷。”谢东安恭敬行礼,并请他前去凉亭一叙。
谢静板着脸,抬头看着天空月色,神色略有威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