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相信过,他愿意娶冯筱,也根本不信今晚他跟三叔公所剖心的听从家族安排。
她一直在等着瞧,他会用什么办法反悔娶冯筱。
复盘一遍今晚的事情,管乐可帮了他的大忙。
是管乐单方面喜欢梁京白,是管乐仗着身份霸道强行抢人,他梁京白为了家族利益都可以拒绝管乐这种背景的女人,他梁京白从头到尾清清白白。
简直天助他梁京白,自己什么都不用做,轻轻松松地摘个干净。
真有此等巧合的好事?
黄清若存疑。
眼下黄清若在梁京白的颈侧看到了一枚浅淡的吻痕。口红色号她认得,不久前管乐坐在她的车里补的妆,还问过她新口红怎样。
梁京白似乎没发现印子的存在,黄清若也没有加以提醒。她觉得这样的梁京白展示着一种神明被俗世侵犯的禁忌感。
梁京白自然没有回答她,他说:「闲的话,不如早点脱了。」
黄清若又问:「六哥打算什么时候还我烟盒?」
梁京白平平问:「急着给我睡?」
黄清若比他更平:「急着要
烟盒。」
梁京白:「和急着给我睡,有区别?」
因为在他眼中两者分明是交易的两端,所以划上等号,没有区别。黄清若明白他的羞辱性思路。
她记起梁京白嘲讽过她蠢,暴露自己重要的东西。现在她又不掩饰自己对于要回烟盒的迫切,在他看来必然蠢上加蠢。
可梁京白和管乐不一样,梁京白不理睬管乐能够拿回烟盒,她不理睬梁京白,愈加无法拿回烟盒。
要说迫切,客观上她并没有,烟盒对她没有急用。主观上,自然越能尽快取回烟盒越好。
「烟盒哪来的?」梁京白发问。
他真正想探究的应该是烟盒为什么对她重要。黄清若本可以回答「与六哥没关系」,但她可能无聊,作死作上瘾了,反问:「告诉六哥,六哥就能把烟盒还我?」
梁京白:「你觉得?」
黄清若:「什么好处都没有,我为什么要告诉六哥?」
梁京白开始往她身上扎针。
扎得黄清若很痛,仿佛他突然从一个娴熟的老中医,退化成行针手法稚嫩的初学者。.
这两次的针灸,其实能感觉到比之前几次痛,且痛感一次比一次多。不过完全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跟蚊子叮咬差不多。
今次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