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杀猪屠狗之辈,但,绝不可是卖国求荣的不忠不孝之徒!”
“赫连部屡屡进犯我朝,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入伍时是如何承诺的么?!”
“不破胡夏终不还!”
纪宝钏疾言厉色之下,沈贵的气势也一寸一寸矮了下去,嗫嚅着说不出什么来。
林阳公主清楚沈贵刚刚定然是让着纪宝钏,可她还是暗暗叹服于纪宝钏的心性,骤然得知丈夫已是敌国的重臣,一无讨好亲近之意,二无立刻表露恨意,只等她带着纪宝钏进了这全聚斋,才伺机而动,亦是为自己出气。
只怕刚刚一从她嘴里听到北枢密使这四个字时,纪宝钏心里的计划就已经成型了。
甚至…在这之前,她就已经有了这个设想。
不过,身为北凉公主,她自然不能让沈贵死在北凉,更何况,沈贵的身份也并不止是一个北枢密使。
纪宝钏又转过身对林阳公主道,“妾自公主告知妾沈贵在赫连时,就对今日之事有了预料,当年他没能因着妾攀上纪氏,以后也会因着别人攀权富贵,实在是不足为怪,妾既然做的出,也不会砌词狡辩,妾愿一力承担,但凭公主责罚!”
林阳公主心下动容不已,纪宝钏果然是个烈性女子,转头问沈贵道,“枢密使可有什么要说的?”
此时的沈贵也冷静下来,刚刚实在是被突然暴起的纪宝钏吓了一跳,他也算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却也没在旁人身上看到过这样骇人的气势。
“外臣,无言以对。”
“但宝钏说外臣是卖国求荣之人,外臣不认。”
纪宝钏听沈贵自称外臣,更是冷笑不已。
“外臣本就是赫连之人,又何谈卖国?北凉虽召我入伍,背后却暗害于我,臣这才投靠赫连,又何谈背信弃义?”
林阳公主站的有些累了,自走上了主座,将那柄剑捡起递给了身后的婢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去。
“这么说来,你投靠赫连,倒是合情合理了?”
纪宝钏冷眼瞥向沈贵,“真是胡言乱语,不知所云,妾同你成婚三载,怎么不知道郎君还是赫连人?”
沈贵咬咬牙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公主屏退左右。”
林阳公主看向身后的婢子,那婢子有些不情愿,低声在公主耳边耳语道,“公主,婢子担心他会借机行不轨之事…”
林阳公主抬手制止了婢子,“无妨,你先下去吧。”
那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