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想到王氏居然敢明着乱来!”
纪文宣这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云至道,“只有王氏么?”
云至瞬间沉默。
“可丞相您答应过我会支持我的啊!”
纪文宣耸了耸肩,“我还不够支持啊?你看我这一把老骨头,都陪着你来这了,你还要我怎么支持?”
看云至就要爆炸的焦急样子,纪文宣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道,“王氏既然敢让人虚报,那他们就不怕有人来查,你就没想过这是为何?”
云至摇了摇头,不确定试探道,“或许是他们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了?”
“你母亲出身陈留王氏,难道就没同你讲过你的堂外祖父是怎样的一个人么?”
“母亲只说堂外公为人谨慎可如今王氏主事的是堂伯父,又或许是他们以为我不会细查这些,才敢在其中动了手脚?”
纪文宣只笑了笑,叹息着这位年轻有为的尚书居然这般天真,“太后昨夜才拿到你的那些记录,不过一夜的功夫,太后都能发觉,你难道就发觉不了?真以为朝中无人,连个账都算不清楚了么?”
“好像.好像也是”
天真的人有天真的好处,纪文宣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一边继续道,“可若是他们是故意虚报呢?”
“故意的?!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云至说完就反应了过来,震惊道,“他们居然敢试探我!”
纪文宣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云至痛苦的坐了下去,抱着头沉默了好久才闷声开口,“他们这是何苦啊!”
“何苦?那是因为你没有让他们看到朝廷均田的决心。”
“朝廷的决心?”
“如今,王氏便是在逼着你在他们和你所谓的大义之中做出选择了。”
“云大人,你好好想想吧。”
云至再抬眼,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我当初来陈留,除了距京城近之外,还不是因为陈留…同我有这样一层关系,我以为….他们至少可以不拖后腿!”
纪文宣安慰的拍了拍云至的肩膀道,“云大人一直官运亨通,自然不太清楚求人不如求己这句话。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你打算怎么办?”
“那…只有杀鸡儆猴了。”
云至恨声开口,纪文宣却默然叹了口气,“这样是好,可你这就是摆明要与王氏为敌了!”
“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原意是为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