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个星期二,那个教书先生也再没见到过他的冰糖姑娘。
谢言当年留下这块餐巾,如今泣血泪而诉,想必收到这首词的时候心中也曾动过柔情的吧。
可那时她过早被生死事,磨灭了女儿情也冷了血气。
她放弃了那一次可能被救赎的机会。
谢言的血泪中荡漾了迟来的悔意和向往:
“那先生的眉毛和鼻子,跟你很像……”
梦境的边缘已经开始模糊起来,她所在舞台也开始消失。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陆晓齐面前,凄绝一笑:
“你可以不可以,抱抱我?”
陆晓齐只愣了那么一下,便毫不犹豫地拥住这个血泪满襟的少女。
见陆晓齐答应了自己的乞求,谢言在她实际上触碰不到的怀中,露出一般少女的微笑来,她轻轻哼着那首歌词:
“姑娘姑娘,若经风霜,也不要感伤,
爱你爱的,不是梦想,我等你回答…”
……陆晓齐动了恻隐,闭上眼睛,慢慢将自己的拇指,按在了怀中谢言的印堂之上:
“若还有机会,好好爱自己。”
那一抹千帆过尽的笑容,就这样慢慢地随着软糯的声音,四散而去了,连回声也不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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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照在陆晓齐的眼睛上,咚咚的敲门声把他惊醒,他睁眼一看,还是医院的病房,不过站在面前的两个,一个是白临,还有一个,是小萌。
他们二人的表情都十分古怪。
白临是戏谑,小萌是愤怒。
陆晓齐正在莫名其妙,忽然脸上“啪!”地挨了火辣辣的一下!
“你又打我干嘛?”陆晓齐嚎叫道。
白临挑了挑眉:“又?”他咧开嘴笑意更浓。
“你抱着我姐姐干嘛?!”
小萌指着他叫道,气势比他还大。
陆晓齐被一记耳光打得清醒,这才看见怀中抱的哪是什么谢言,明明就是小萌的姐姐,宁小艾。
宁小艾呼吸顺畅,面色粉红,睡得很香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陆晓齐赶紧轻轻放下宁小艾,哧溜下床,高举双手辩解道:“我真的就是来帮她推一推穴道经脉,帮她治病,太困了我就睡着了,真的真的!我可什么也没干啊!”
他一整个大无语,看着自己左手掌的贯穿伤,摸着热辣辣的腮帮子,无视气到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