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同北平侯,皆受陛下大恩,方得今日之高爵、厚禄,若赵王立,必不敢行欺陛下子之事。”
“然朝堂鱼龙混杂,若赵王年幼而得立,又恰有奸妄二三人,因一己之私而欺压少弱之君,岂不纲常颠覆,国将不国?”
说着,萧何不由又是摇头一笑。
“诚然,今家上年弱,若陛下无得长寿,家上未冠而继立,确当由太后亲政,至新君加冠。”
“然北平侯当知:家上今,可已年满十四!”
“纵其继位而无以亲政,待年二十而加冠,亦不过数岁之功!”
“然若赵王得立,天子未冠而无以亲政之事,只恐非三岁、五载之功。”
“正所谓迟,则有变;变,则有乱。”
“天子在位而累年无以亲政,纵待其加冠,可还于事有补乎?”
见张苍闻言,面上缓缓涌上些许赞同之色,萧何不由又补充道:“况皇后虽稍势强,然于朝政大事,亦有不俗之见解。”
“然若赵王得立,又不数岁宫车晏驾,以太后之身亲掌朝政大权者,便当是戚姬······”
说着,萧何不忘稍待调侃的望向张苍:“戚姬当朝掌政,北平侯以为,当是何景象?”
就见张苍闻言,面上沉凝被一声嗤笑所击碎。
“萧相所言甚是······”
“戚姬身太后而临朝,若有大事当决,当又是日夜啼哭,以鸣其冤苦。”
“除啼哭鸣苦,恐再无安社稷之策······”
听闻张苍此番答复,萧何只淡笑着点点头。
“故老夫之意:太子虽年弱,然赵王更幼。”
“太子继立,确有主少国疑之虞,然赵王立,只当更甚!”
“太子之母族外戚,虽有尾大不掉之虞,亦可助其日后威仪得固;赵王之母族虽无乱权之嫌,然于其日后之威仪,可谓百无一用!”
“皇后虽稍强势,亦可于日后新君即立,主少国疑之时威压朝堂;然戚姬,不堪此任。”
“故:太子储位得保,虽有隐患,亦尚有转圜之余地;然若赵王得立,则国必乱······”
言罢,萧何不忘笑着稍一拱手,旋即满是坦然的对张苍一点头。
见萧何这般架势,再回味一番萧何方才所言,张苍思虑良久,终是仰头一声长叹。
“萧相所言,甚是······”
“太子继立,虽有隐患,然尚不急迫;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