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伯母与肖伯父的亲生儿子与女儿都不喜欢读书,不求上进,倒是不如肖噶大婆的儿女,个个出息作为。
云哥却忧伤地望着我的脸说:“你的脸那么的白,我的脸却是如此的黑……”
云哥长得比较黑,高高大大的很结实,看似一个土憨巴。
于是云妹就在田间迎着清冽的阳光,笑说:“一个这么白,一个这么黑,怎能相配呢?哥哥,你就不要对平姐想那种心思了。”
云哥就大声地申诉:“难道这也可成为不般配的理由?”
云妹听了就取笑我:“不知某日某人在屋檐下,镶嵌草帽子的边干吗?难道不是为了戴着它遮挡太阳,怕晒黑?那么白净的脸也不是自然得来的?”这样正反两边说,便把我与云哥说红了脸,似乎不久的将来,我与云哥真会成为夫妻。
那时,大姐也恋爱了,大姐卫校毕业参加工作之后,带回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比大姐还小两岁,叫陈浩。
大姐推着自行车从小河口的船码头下来,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大姐的脸羞红,神情妩媚。陈浩便抢过大姐手中的自行车把手说:“看你怎么推得动,怎么不要我推呢?”于是,故道江面便呈现一对推着自行车的俊男靓女的倒影来。
陈浩与大姐回家了,在母亲厨房的灶头做饭,一个在锅里炒菜,一个在灶里添柴,都不说话,可甜蜜的笑容挂在他们脸上。
二婶子从她家拿来几个鸡蛋对大姐说:“你母亲不在家,没什么菜,这些鸡蛋多做碗菜罢。”
二婶子跟祖母一样,极喜欢大姐这样的公家人,大姐入党那会,单位派人到家里考察,母亲不在家,祖母也不在家,是二婶子从田间跑回来接应的,给他们一人打了一碗荷包蛋,还去村上称瘦肉做了肉丸子汤,那是乡下最客气的招待。当然有老母鸡最最客气了,只是白天老母鸡都出笼了,四处野散的,怎么捉得到?
大姐单位的人吃过二婶子打的荷包蛋与肉丸子汤,还以为二婶子是大姐的母亲。原还不知二婶子比我们的母亲还亲我们。母亲在田间干活,知道大姐单位来人了,却只顾忙着干活不回来。母亲说:“要入党就入,我们穷人家有啥好考察的,清白得很。”
二婶子却说:“人家是公家人,难得来我们乡下一回,不能让人家打空肚子回去,到了吃饭时间总是要吃饭的,能不吃饭就走吗?”
大姐入党后,大姐再回家就给二婶子买了件新衣服。当然家里每个人都有份,也不是专门为二婶子一个人买。单独给二婶子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