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动手清了清,一起放回同桌的桌洞里,然后默不作声整理卷纸,每一科分门别类,用长尾夹夹好。
左竞和几个男生抱着足球闹着跑进教室,看见自己座位前站着人,再定睛一看,是任遇,嗷一声扑了过去:
“任遇!哥!你是我亲哥!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这日子怎么过......”
任遇使劲,抽出被左竞抱紧的胳膊,嫌弃地甩了甩:“别恶心。”
“怎么能是恶心呢?”左竞表示自己是认真的。
他和任遇虽然都在重点班,但任遇每一科都很厉害,而他偏科严重,唯独数学,是能够参加竞赛拿保送名额的水平,其他科目都是草草过关。
有任遇在,他还能抄一抄语文作业,英语报纸什么的。
“这几天你不在,我前座空空荡荡的,没人替我挡,语文课都不敢睡觉。”
任遇把卷纸全部放进书包里,没接左竞的话,缄默了一会儿,回头敲敲左竞的桌子:“哎。”
“您说您说。”左竞挤出一个谄媚的笑:“那个,您能不能先做英语卷子?那是英语老师提前留的寒假作业,我急着抄。”
任遇无奈,又把卷纸拿了出来,从里面翻检出几张英语的,摊平在桌面上。
考试周,不安排老师上课,都是自习,任遇用半节自习课时间草草结束英语作业,卷成纸筒,递到后座。
“好了,作文我没写,你自己搞定吧。”
左竞千恩万谢地接了过来,还双手合十拜了拜:“谢谢大佬。”
他急着抄,可任遇并没有把头扭回去,反倒侧着身子低着头,盯着鞋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左竞知道任遇肯定有事要说,也不着急问,自顾自低头猛抄卷子,安静的教室里萦绕着低频的白噪音,细听,是小声背诵古文,还有笔尖落纸的沙沙声。
不知隔了多久,左竞一张卷子都抄完了,任遇终于有了动作。
他吸一口气,看着左竞,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好像接下来要出口的话很是艰难。
左竞探着脑袋示意他。
“那个......我不在学校的这几天,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哈?”
左竞拿水笔另一端敲着太阳穴:“发生什么事......每天都有事发生啊,这周咱们班流动红旗没了,老尚气得摔了个水杯,姜棣他们在男厕所抽烟被年级主任抓了,好像要找家长,还有啥......我想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