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替我打架。”
“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追求者,你对我的关心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片刻安静。
公寓一楼正门,有人推着电动车钻进电梯。电动车不让上楼的规定,在这里就是个笑话。
电梯门发出涩耳的噪音,也打破令人心窒的沉默。
任遇重重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他下颌绷紧,喉结滚了滚:“我没有可怜你。”
我只是心疼你。
姜黎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仓促挪开眼:“算了,无所谓。”
她曾经的追求者里,也出现过贴心型的男士,帮她解决一些棘手的困难。
公司刚起步的时候资金匮乏,她什么都要做,应酬做方案绘图财务执行那时有位事业有成的海龟站出来,说可以揽下她们天使轮的投资,这样一来,她可以招员工,公司可以步入正轨。姜黎玫犹豫过,但还是拒绝了。
她惧怕任何黏连的人际关系。
世上没有永恒的陪伴和交往,少一点瓜葛,免得分别时连皮肉都牵痛。
她垂下眸子,把情绪压下去,给任遇指了哪里更好打车。这里的红绿灯复杂,有些网约车为了方便掉头,都不往这边路口走的。
莫名其妙发了一通脾气,姜黎玫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很难说是不是欺软怕硬,任遇看上去温柔有礼又谦卑,她朝他发脾气一点压力都没有。
“抱歉。”
她甩下一句小声得不能再小声的致歉,转身便走。电梯刚好自动归位到一层,她快步想赶上这一趟,却被任遇仓惶拉住手腕。
伶仃腕骨上有银质手链,编制红绳串着小小的如意,本命年时吴俞思送的,她一直戴着。此刻那一枚小如意硌在手腕的细肉上,生疼生疼。
任遇握得紧,且在察觉她皱眉时也没有松手的迹象。
“姜黎玫,”他沉声:“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深夜空旷的大厅,说话都有微微回音,嗓音像被投进深潭的石子,波纹一层层荡开,撞进耳朵,酥酥麻麻。
“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你有你的事业你的生活,可我只是想知道,在这之前,最艰难的那几年,都是怎么走过来的。”
姜黎玫心跳有一霎猛跃,她屏住呼吸,甩开被握着的手:
“说大话了吧任遇,你自己说过,我的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每一步你都知道,现在又来问?”
“是,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