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还有秦家!”
这话一出,两人陡然一惊,后背生出一层冷汗来。
真是气糊涂了,都忘了他们脑袋上还悬着一把剑。
两人心有余悸地看向守在马车旁边的秦逐秦觉,狠狠咽了口唾沫。
“看见没,他们在看你的两个手下。”白清浅用手肘捅了捅秦锦墨,“对他们而言,你也是个障碍物。”
“嗯。”秦锦墨眸色渐深,“对于京城很多人而言,不止是我,整个威武侯府,都是障碍。”
“没事,起码威武侯府还在,瞅瞅我,将军府都没了,全家都要去西北耕田种地,自食其力。”
“我不是跟着你们一起的吗?”
“啊,对。”她笑着答应,“差点忘了世子爷,您高风亮节,为我全家受苦了。”
说完,她勤快地给秦锦墨捶了捶腿,道:“你放心,等咱们到了荒地,咱就一拍两散。”
秦锦墨:“……”
“哎哟!困死我了,赶紧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她打了个哈欠,在马车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了。
夜色之中,秦锦墨借着从缝隙里照进来的月光,勉强看清了白清浅的脸。
瓜子脸,巴掌大,眉是远山黛,唇是樱桃红,若是太子信得过,怕是她已经如愿以偿地嫁给太子当太子妃了。
后来嫁给他,不甘心也不安分。
现在倒是学聪明了。
他低头,笑意隐秘在夜色之中。
次日天还未亮,白家众人就已经醒了,简单吃了点东西,把存水的大水缸装满,还把马儿、驴子牵到河边,喝了不少水,又吃了些草料,填饱肚子。
待郑宁翻身上马,他们就又要启程了。
白家众人一想到今天的休息遥遥无期,心底就涌出一阵苦涩。
但跟着郑宁的好处就是,他们不用担心刀疤齐再来报仇,还找到了水源。
众人不知道的是,白清浅已经拿到了水源标记的地图,且已经交到白清舟手里了。
接过地图时,白清舟还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道:“这就是你从郑宁那换的好东西?”
她摸着鼻尖嘿嘿一笑,看来昨晚的事情没有瞒住任何人的眼睛啊。
那陈川他们也看到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你了,浅浅,你怕是要以身相许。”昨天还疼得龇牙咧嘴的白清砚此刻单手搭着白清舟肩膀,语气有些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