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具体讲了什么,云糯并不清楚,刚听完两句,云柏渊就面无表情地将中间的推拉门合上,玻璃带有隔音功效,她又不会读唇语,自然只能站在门后干瞪眼。
凝神间手机微微震动一下,室友发来消息,说今晚班级要开例会,提醒她别忘了。
看了眼已经不早的时间,云糯颓丧地抓了抓头发,慢吞吞走去玄关处换鞋。
临走前望向露台外,电话还没有结束。
她真的很好奇,倘若周崇月只是约一下和云柏渊见面的时间,需要这么久?
关心则乱,云糯呼出口气,暗示自己千万不能再瞎掺和,不然除了激怒父亲,在这件事上根本讨不到半点好处。
晚上的例会也一直心不在焉,回到宿舍给周崇月发了两条信息,那边匆匆回复完,似乎就又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
他说和她父亲约了明天上午打高尔夫。
云糯原本以为,周崇月会把地点定在餐厅之类的场所,如何都想象不到,两个男人一边打球一边谈论她的事,那场面和画风简直.
次日一早,黑色奔驰准时八点抵达高尔夫球场所在的山庄门外。
周崇月一身白色休闲装从车里下来,在山庄经理的引领下,沿着应接不暇的亭台水榭一路朝球场走去。
“云董路上有事耽搁,大概半小时后到。”
见男人点头,经理又问:“周先生是打算开一杆,还是先坐一会儿?”
周崇月放眼望向广阔无限的绿坪,淡声道:“云董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开杆。”
经理了然,离开前吩咐球童,暂时去外围候着,等云董到后,没有他的特许,不要轻易过去打扰。
云柏渊向来守时,说半小时到,绝不会多延误半分钟。
今天两人见面的目的是什么,彼此心照不宣。
但难能默契的是,从一开始到现在,历经整整三小时,两男人的精力似乎全都放在球面上,每一次挥杆与计数,自然而然地谈笑,仿佛又回到了周崇月刚从国外回来那年,在高尔夫球场上和云柏渊第一次切磋的光景。
打出最后一杆时,云柏渊慢慢收起球杆,望着远处若有所思:“崇月,你输了。”
时隔三年,他以一杆只差,险胜周崇月。
只是这球赢得有些讽刺。
后者摘下手套笑了笑:“近些年云董的球技见长,而我羁绊过多,显然已不是对手。”
云柏渊看他一眼,转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