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走:“你所谓的羁绊,在我看来,完全是庸人自扰。”
“是不是庸人自扰,各中滋味,可能除了我自己,任何人都体会不到。”
周崇月缓步走在后面,不疾不徐的嗓音中,透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自嘲与冷静。
休闲区的会所临湖而建,两人到二楼包间坐下,这里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茶水和酒,云柏渊指了指旁边的白色瓷杯问:“按老规矩来点?”
“你随意,我今天只喝茶。”
“怎么,怕酒后吐真言?”
周崇月淡笑:“若是云董愿意听,我很荣幸可以在你面前一吐为快。”
他不喝酒,一般是下午有手术。
云柏渊不强求,只是在听到对方的话后,冷哼了一声:“你既然这么坦荡,又何必做出如此不厚道的事。”
不厚道指的是什么,周崇月自然清楚。
但云柏渊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开门见山道:“糯糯还小,行为想法总是太过于简单,你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拒绝,尽量不要伤到她的心。至于以后的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会尽好管教的义务,不会再让她来扰乱你的生活。”
空气安静,周崇月将手里的茶杯缓缓搁下,抬目直视对面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并非她一人所为。我不想回避,更不愿找任何借口来推卸自己的责任。所以,抱歉云董,对于糯糯,我不打算拒绝。”
这一刻,他敛去平日惯有的温和之态,话语间看着云柏渊的眼神,带着丝难以言喻的强烈与坚决。
认识这么多年,云柏渊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周崇月。
觉得陌生的同时,似乎又熟悉到只需一眼,他就能深切地预知到,今天这场面谈的结果,注定是要不欢而散。
除却意外,更多则是震惊。
一直以来,云柏渊以为整件事只是自己女儿单方面的不懂事,毕竟以周崇月的性格和为人,很难想象这是一段两厢情愿的感情。
未曾想,他真是错的离谱。
临走前,云柏渊虽然心里窝着火,但是顾及与周崇月这么多年的交情,没把话说重,只在踏出包间门时撂下一句:“想做我女婿,就拿出点诚意来。”
南熙董事长不缺钱,他口中所谓的诚意,并非常人能够招架。
但有一丝希望,总比山穷水尽的好。
满室沉寂,周崇月坐在窗户边,静静眺望远处一览无余的湖水,一口一口,将杯中早已温凉的白茶慢慢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