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纪较轻的汉子,一前一后用几根杂乱木条绑起来的简易担架抬着一个满身血污之人,那人胸口略微起伏,口鼻中是不是传来哼哼的喘气声。而最后的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数岁的少年郎,肩上斜跨了一个大包裹,一身的泥污,满头是汗,神色有些慌张。
郝广与那女子到了神台前,从地上胡乱抓了几把干草铺平,身后抬担架的两人则将担架放在干草边上,随后几人合力将那受伤之人抬到干草上。
郝广尝试着脱去受伤之人的上衣,奈何那人没法动弹半分,只能提起手中的大刀顺着胸口往下将袍子割开。
“小弟,药呢。”那女子从身后喊了一句,走在最后的少年郎赶忙将背上包裹卸下,却被那女子抢了过来,打开之后瓶瓶罐罐极多,杂乱无章。
“噗!”一口浓烈的酒水由女子口中喷出,疼得地上那人一身闷哼,身体忍不住一挺,身旁几人赶忙按住手脚。一时间庙内弥漫着弄弄的酒香,只不过随后而来的血腥味加上那人胸口处狰狞的四条爪印令人倒吸一口凉气。
“大虫?”崔诚身侧的毕松低语一声,没想却被郝广听见,轻轻点了点头。
“走!”
崔诚一声令下,身后众人赶忙开始收拾货物,或背或挑或抬,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收拾完毕准备离开。
“且慢!”
郝广突然发话,崔诚一愣“英雄有何指教?”
“敢问先生可有多余的伤药?我这兄弟伤得太重,我等随身的药物不多......”
见崔诚有些迟疑,郝广又道“可否卖些予我?”
崔诚略微迟疑,随即向身后的李姓老者要了两个瓷瓶抛向郝广。
“卖就不必了,萍水相逢,一瓶止血外敷一瓶补气内服。”
话罢,也不等郝广回话便领携众人出了庙门。
郝广接过两瓶药,站起身来冲着庙门处喊了一句“多谢先生大恩,他日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可到铜陵城郝镇找我!”话至此处,又想起什么,补了一句“大虫在山阴出没,先生且走南边小路较为安全。”
也不管崔诚一行是否听到,随后便嘱咐先前抬担架的两人到庙外找寻一些野生的疗伤药材,二人得令出门。
而纪源就这么看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显然,崔诚一众行脚商对其跟脚有所怀疑,不希望他跟着,若此时出去没准真被当成什么妖人提刀砍了。可眼前几人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善类,哪有猎户上山带砍刀佩长剑的,饶是纪源这么个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