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察觉出问题,更别说走南闯北的崔诚。
随即纪源打定主意,待崔诚走远后,自己也赶紧动身离开此地。好在郝广一行没人在意他的存在,纪源踌躇了一会不在多想,就地靠墙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良久,一阵鸟叫声传来,源源不断,却极有节奏。纪源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眉头微皱,好像不是鸟叫,而是某种信号。
相传古代军伍之中,由于不像当代社会有无线电等设备的支持,山野作战时最常用的便是模仿动物的叫声来传递信息,即便被敌军察觉到异样,但因为无法破解其中意思不能做出及时有效的反应。
一阵疾风掠过面门,纪源猛然睁开双目,一道黑影正从身前闪过除了庙门,正是先前那位蒙面女子,身后紧跟着背药的年轻人,几个呼吸便不见踪影。
纪源正要起身一探究竟,突然脖颈上一凉,低头一看,冒着寒光的看到正架在自己右肩,循着刀身侧目一瞥,果不其然,那张带疤的狰狞脸庞,不是郝广是谁。
“嘿嘿,小夫子一路走好!”
郝广咧了咧嘴,提刀便砍。
“我去尼.玛的!”
纪源下意识侧身躲开,转身要跑,刚迈出第一步背心便挨了重重一脚,面门着地摔了个狗吃屎。干草泥巴糊在脸上,视线模糊,来不及细想,双掌着地正要起身,刀尖钉到身后。
“要死了!”
这瞬间,纪源将这一生的所有场景都过了一遍。
冥冥中一声谶语破空而至。
生门之内不往生,死手之下不枉死。
刀尖处的第一点鲜血弥漫开后,一股热浪由背心泛出,长刀一滞,竟无法再进分毫。只见那抹鲜红顺着黑袍激荡开来蔓延至周身,随后仿若天人感应一般,神台上的泥胚神像金光乍现抨击而出,犹如一阵狂风汹涌而至,化作一股强大劲力直奔郝广头颅,泥牛入海一般转瞬即逝。而后,郝广的身躯扑通一声倒在纪源身上,再无半点气息。
一时间,天地寂静,唯有纪源厚重的喘息声。
忍着剧痛勉强挣扎起身,好不容易把压在身后的郝广推开,纪源不明所以,伸长了脚往郝广身上踹了一下,没反应。鼓起勇气上前探了探鼻息。
“死了?!”
纪源一惊,环顾庙内四周,除了躺在神台前的受伤男子,这庙中并无第四个人。
苦思无果,纪源不再思索,踉踉跄跄站起身来,扯动背后先前被踹的地方,忍不住哎哟一声。暗骂一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