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浓嗤笑一声,满是泪痕的脸上写着倔强。
黎景深这次算是把她给琢磨透了。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看来想要撼动她的心房,必须得使狠招。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把你父亲从廖玉珍手里抢过来,你还会拒绝?”
沈意浓冰冷的神色突然一抖。
捍卫的高墙突然裂了缝隙,逐一被黎景深给凿出一道足以过人的缺口。
他的计划蔓延进了她的脆弱之处。
循循善诱。
黎景深看着她没有立马反怼,严峻的面庞立马勾起邪笑。
在这电闪雷鸣,震耳欲聋的天气之下,他仿佛像个引他人入深渊的鬼灵。
他就知道这一招对沈意浓管用。
她那么在乎她的父亲,不可能不想救他。
廖玉珍这张牌,可算是被黎景深给玩出花来了。
不论是在她那边,还是在沈意浓这边,他都捞到了足够多的好处。
这波血赚。
“你要是同意,我立马给国外的教授打电话,然后警告廖玉珍,以后少打你父亲的主意。”
黎景深眸光深邃,乘胜追击。
沈意浓被逼到了绝境。眼下是唯一能让父亲安稳住在医院的最佳机会。
她除了妥协,别无选择。
“我会考虑的。”
黎景深双拳紧攥向下拽击,白齿咬着唇角,心底里暗爽。
虽然没有得到沈意浓立马同意的答案,但也算是攻进了一大步。
只要她有把柄,有软肋,他总能找到机会趁虚而入。
然后死死地将她绑在身边,一辈子。
“——不准考虑。”
就当沈意浓心如死灰,黎景深沾沾自喜之时,一道箫冷的声线打破两个极端的氛围。
他们双双抬眸看向声源发起的地方。
只见迟屿紧抿着薄凉的唇,眉头微微蹙起。
明亮黝黑的眸子中闪着难以遏制的狂怒,甚至还酝酿着杀戮之意。
一米九的身高走在最前端,匀称结实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
即便是穿着作训服,也能看到他自脖颈而下的流畅肌肉线条。
他带着带着好几个外国专家,缓缓与他们靠近。
没等沈意浓从怔愣中缓过神,迟屿便将她轻柔地从地上拽起来。
由于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