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都怪我太宠他了。”邢桂安望着邢孟消失的背影,自责道。
“老爷,你别这么想,我看少爷变化挺大,不管是练武还是读书,至少有了自己的想法,还主动说出来,这就是很大的进步了。”诚叔宽慰道。
“但愿吧,最近生意紧张,城外山贼肆虐,城里又有诡怪横行,也不知道县衙上报给斩魔司没有……”邢桂安叹声气,道。
……
……
邢孟阔别数月的书塾,朗朗书声戛然停歇。
书塾的塾师是个头发花白,年过花甲的老者,他正拿着毛笔在墙壁悬挂的纸上写下今天的课题,“师与弟子”。
哐啷!邢孟敲门而入,说出自己的意图。
“你说你要读书?”老塾师看着眼前这位曾揪掉他一大把胡子的纨绔,不可置信地道。
“是的,之前顽劣,不知书中自有真善美,不知书是我辈最好的朋友,这才沉沦玩乐,此番醒悟,痛改前非,只想从书中学习到做人做事的道理。”邢孟一本正经的满嘴胡说八道。
花甲老者名叫赵尚儒,是个老秀才,考了十年都未中举人,于是安心在书塾教书育人,为人有些古板,但教学生极其负责。
当初邢孟顽劣,将他胡子都快揪没了,他还劝邢孟多读圣贤书,不要虚度光阴。
“书籍是吾辈之友,这话说的倒是颇有道理……好好,有知错之心,则亦需有改错之行,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赵尚儒手捧着一卷书册,点头道。
“正好,我们讲到学生与老师的关系,你快入座,用心学习之。”
“多谢赵师。”邢孟拜谢。
“赵师,学生以为此举不妥。”这时,一个打扮华贵的小白脸站了起来,摇头晃脑地道。
“姚家小白脸!”邢孟怒目相向,质问道:“你对我学习圣贤道理有意见?”
这小白脸是寒江城富豪之家姚府的三公子,姚天赐,长得肤色雪白,像涂抹了层厚粉,眼睛吊着,斜眼看人。
邢家虽然是家资殷实,生意颇具规模,但毕竟是商人世家,而姚家却是真正的书香门第,家里还有人在南州府任官职,素来瞧不上邢家这种暴发户,认为是泥腿子出身,登不上大雅之堂。
邢孟自然与姚天赐很不对付。
姚天赐脖子一缩,目露惧意,邢孟可是出了名的混世小魔头,吃喝嫖赌样样全,打架斗殴经常事,要是发起狠来,他可不是对手。
“赵师,学生并不是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