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媳妇刚觉着这画面有点莫名的熟悉。
“簪子能卖给我吗?”
李家媳妇刚拧眉。就见虞听晚抬手,将手里提着的几包糕点轻车熟路送到李婆子那边,口吻熟络。
“这是奶皮酥,奶香浓郁入口即化。幼时不懂事,今儿过来向婆婆赔个罪。”
李婆子正纳闷间。
虞听晚想了想:“当年婆婆家里门口栽种的柳树苗,是我拔的。”
种一棵,拔一颗。
谁有她有破坏力啊。
为此李婆子每天都要破口大骂。
虞听晚:“也没什么坏心思。”
她眨了眨眼:“实在是那段时日夫子耳提面命要求写一篇柳树的文章。每次往李家经过看着就烦。”
虞听晚转身:“李姑姑。”
“阿娘不曾给我留下半点遗物,我只能……”
话音未落。
“杳杳!”
这个称呼……
倒是久违。
虞听晚已许久没听有人这样喊她了。
李家媳妇反应过来,惊喜不已:“你是杳杳。”
“我竟没认出来。”
“你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细瞧,倒有些以前的影子。”
她大步上前,仔仔细细看着虞听晚,却好似怎么也打量不够,止不住唏嘘。
“这些年不见,你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这簪子本来就是虞母的,别人她舍不得给,还能不给虞听晚吗。
李家婆婆一听这话,突然有了印象。
“是虞家的小姑娘?”
虞听晚:“是我。”
李家婆婆眼神不好,视线模糊,只依稀看到光影下姑娘的轮廓。
“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好久没来家里耍了。”
李家婆婆:“可是耍小性子,让你爹关家里了。”
李家媳妇一听这话,连忙看虞听晚脸色带着歉意。
“婆婆早些年生了一场病,就不怎么认人,忘记你家……。”
虞听晚含笑,都过去怎么久了,倒不至于听不得别人提这些。
她冲李家婆婆道:“我爹可舍不得关我。”
她拿着李家媳妇刚取下来送到手里的簪子。
是银的。
很老旧了。
也很轻。
她却如同珍宝,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