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驾崩,应乾帝坐上了那个位置,却怕坐不稳,安了个罪名,将燕王府上下流放千里。”
烛光摇曳下,魏昭的眸色忽明忽暗,缓缓开口。
“流放途中,燕王妃诞下一女,却因大出血而亡。天寒地冻,条件艰苦,那孩子没熬过半月。”
应扶砚面色冷了冷。
魏昭:“燕王的确遭应乾帝忌惮。”
当时先帝病重驾崩前,朝中官员纷纷议论,会传位燕王。
“痛失爱妻后,燕王身子骨便不太好。蛮荒之地,兵卒受上头旨意严加苛刻。”
再后来,燕王也死了。
“诺大的燕王府,只留下世子一人。”
应扶砚平静听他说完:“大费周章寻我,为的不是说这种话吧。”
魏昭扯了扯嘴角。
的确是大费周章。派去流放之地寻的顶着应扶砚身份苦役的人是假的。
这么短的时间内,魏家军又不能兴师动众,只能暗中找人,手里只有应扶砚五岁时候的画像,形如大海捞针。
要不是……
魏昭黑眸沉沉。
要不是应扶砚这边有意让他寻到,他也不能那么快有了赶来。
何况这从山洞出来,魏昭便察觉,周围隐藏的很多陌生气息,是暗卫。
魏昭说的直接:“我想扶你坐皇位。”
应扶砚拧眉:“我不想。”
魏昭:“不,你想。”
应扶砚沉吟片刻:“我愿助你一臂之力,以你的本事也能坐稳江山。”
他想让皇家的人生不如死,不想当皇帝。
魏昭身子往后一靠:“我很闲?”
将军魏昭都不想当了,只是想让应乾帝死而已。
眼下百姓安居乐业的有多少?坐上那个位置,就得操劳承责。
应扶砚:……
谈不下去了。
魏昭:“你恨应乾帝,我也是。”
“世子培养了势力,难道不就是为了将那个人千刀万剐?”
虽然有分歧,但的确吸引人。
两个都想炸了皇宫,强强联手,应扶砚早就盼着那人用血祭奠亡魂。
魏昭见他不语,也不急。
“算起来,我和世子是头次见。来前不曾打招呼,可却有女使洞口等候。想必世子知道我来。”
“能逃离蛮荒流放地,又培养了一番势力,若说不想复仇,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