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晚就像是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的浮萍,虚弱无骨,毫无精气。
她攥紧着手中的碎玉,仰头看到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线,汹涌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是男人身上熟悉的烟草味和独特须后水的味道,让江星晚知晓了他是谁。
“星晚?”老师喊住了男人,“你要带星晚去哪儿?”
傅淮远身姿挺拔,人群喧嚣之中,他的气场足以让场面镇定。
“我是江星晚的先生。我带她回家。”傅淮远的口气还算是客气。
人群中又传来一阵窸窣的讨论声:“这不是傅淮远吗?姗姗来迟来英雄救美来了?”
“原本这种晚宴我是不想参加的,宋茹这个女人不过就是个落寞的oldmoney。要不是她登门造访了好几次,我才不会来。但是今天看来,还真是来对了,不曾想还有这种好戏看。”一个穿着雍容的贵妇挽着手臂笑道。
“看到网上的消息了吗?傅淮远的旧爱被他的新欢整坏了鼻子。也不知道傅淮远会保护谁?”
“我赌傅淮远站在顾意那边,那是多少年的旧爱了?从我来榕城起就听说这点儿八卦了。”
江星晚的耳中充斥着这些闲言碎语,只是她的精气神全被摔的粉碎的玉镯给抽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傅淮远抱出的会场,也不知道何时来到的华尔道夫地下停车场。
直到她坐定在了傅淮远车子的后座,她才算是回过了一点神采。
车内安静如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后座。
车外,是杜康在等待。
江星晚的目光死死得锁在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上,而她的掌心也如同目光一般,攥紧了,丝毫不松开。
傅淮远的手宽厚又冰凉,覆在她的手背,想要轻轻掰开。
然而江星晚的力道在这个时候却是出奇得大,她攥得指节发白,指甲都因为用力变得毫无血色。
“你是医生,应该知道伤口不处理的后果。”傅淮远的口气不算好听,甚至有些严厉,“松手。”
江星晚根本不理会他,兀自喃喃自语:“没了,什么都没了。”
傅淮远在黑暗之中低声叹了一口气,此时车内并没有灯光,傅淮远只是借着停车场的光线才能看到江星晚痛苦的脸庞。
她脸庞原本就娇小,此时因为痛哭变得微微红肿。她的眼皮像是失去了生气,像一只无辜的小狗一样耷拉了下来。
“这是我外婆送给我妈妈的手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