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各自重重心事,四目眸底全是霜雪之意,即便一张是常笑的面孔,另一张天生温柔的面孔,同为内心强大。此时此刻的气氛仿佛在经历血腥至极的事,但从表面看来,激不起任何波澜,撩不起任何涟漪,挑不起任何情绪。
阿莼的心早就被长忘热一阵,凉一阵给浇到麻木,倒也不惧更残忍无情:“好啊,一定要听听是多坚不可摧的感情,让长忘公子对我这般热烈的飞蛾,以火相待。”
长忘喉结抖动,慢慢讲起。
万年前,长风万里去赤水河寻花长老做过预言,预言下一任君王,而长忘不出意料,有帝王之相,帝王之姿,最为合适担此重任,奈何命中有一劫数,乃是无法破局的死劫。
长风万里忧心忡忡看着身边年龄不大的长忘,老泪纵横,想着用自己一命抵一命给长忘挡界。碰巧,花长老的亲传关门弟子花栖木出关,前来拜见师父,花长老当时眼睛一亮,掐指一算,指着花栖木说,万年后,他乃破局之人。
于是,两人便因生死之劫,结下之徒之缘。
那日,两人在燕山之下,相淡甚欢。
花栖木的法术虽会些皮毛,但他志在研习天下修行之书,破解修行者所遇不可解之法,长忘无论研习还是修行,花栖木都能指点瓶颈如何轻松破解。
这也是长忘为何对所有灵器可以说得上精通,各个领域法术能解惑一二了。
虽年龄增长,万年来,两人日日相对,经历了无数喜怒哀乐,感情也日渐深厚。这种安稳,这种平宁,直到花栖木在荒山逼迫长忘毁了所有充满回忆东西之后,味道逐渐开始变了。
而这之后,花栖木便以想参透研习预言天机之法借口,闭关了。
长忘讲到这里,很短,但却足够精炼,再简单的事,在阿莼听过之后,也变得不再简单,生死之劫,自小到大的感情,日日相对,两个不同的人,竟修的不知不觉像成了同一人。
固如城墙的感情之下,她的一腔狂热竟显得如此不值一提。
平淡的一字一句,凄清的刻在阿莼骨头上,长忘很成功的让她这颗打了无数补丁的心,滴了血,凉哥透彻。
长忘的心到底是有多硬,一遍一次的用近乎残忍的方式伤害自己。
自己这是有多自信,长忘一遍一次的在伤害她后,还执迷不悟选择不离开。
长忘总是知道如何才能糟蹋自己的对他的感情。
“这辈子,你非花栖木一人吗?”
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