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是空的,触摸的手指是冰的,往日多么和煦似三月春风般的人,此时带着一股阴风令人都在书房门口止步,不敢靠近。
“沙沙,你没事吧。”魔君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窜出来吓了玉沙一跳。
“你滚回魔族去。”白玉沙今夜算是把维。持好几万年的良好教养耗之殆尽,她甚至嫉妒阿莼能跟个泼妇一样的肆无忌惮做自己想做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话,只是为了图自己痛快。
魔君抓着白玉沙的手腕仿若很动情道:“沙沙,若我帮你去得到太子殿下,你会不会多看本君一眼?”
白玉沙瞪着哭红的双眼,脆弱的让人心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魔君做事风格果然不同于正常人:“我说,我帮你不择手段去得到他,若最后他还是不能喜欢你。自时,你愿不愿意选择跟本君走?”
白玉沙沉默下来,她与长忘一起长大,自小心悦长忘,说用过手段谈不上,但能想尽的小女儿家法子都用过是真的,可她万万没想到,长忘能对阿莼那样简直上不了大雅之堂又不可理喻泼妇般女子情根深种。
手段,无可厚非,今日这门亲事,她的的确确是用了点平日最不屑的手段才得到的。所以,人一旦有了第一次,就难以再排斥第二次,妥协无计可施的后退一步想着若有人帮自己更好。
眼前这曾经很早有过一面之缘的魔君,不知怎的竟突然在陛下寿宴向自己剖白,那时还禁不住吓了一跳,都没认出来。
如此细细想来,送上门来的利用,自是好的。
自大婚那夜起。
长忘就在书房呆了整整十日不吃不喝不言不语,让担心他的人一度以为是不是气的辟谷了,可即便辟谷至少要喝些朝露。
起风之所以能在长忘做近侍呆的时间最长,归功于他很会察言观色,即便长忘是在自虐,他能做的就是待在书房结界外,挡住一切想苦言相劝的人。
白玉沙还算懂事,每日准时端着一日三餐站在门口就只喊一句:“忘哥哥,玉沙前来布膳。”然后等半个多时辰,饭菜凉透,然后红着眼睛,默默离开。每晚带着琴在书房外抚音,仿佛在细细低语,宁静悠远,容易静心,琴技颇妙。
十日中,长风万里中间来过一次,然后就是派人前来盯着,随时传回情况。
皇后也来过,带着手绢差点哭晕在书房外。
七个皇子也轮番来过,都是叹着气走的。
长忘的朋友安宁也来过,话不多说,只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