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住房也同都城全然不同,他们的房屋都是泥土堆砌的,一眼望去都是各式各样的矮房,家家户户都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晒完了干食,不少院子里还有年迈枯瘦的老狗在伏地休憩,见大批人经过又赶紧起身找了个角落警惕地看着他们这些陌生人。
他们看见军队没有像都城百姓那样高兴,反而满是愁容,白江宜不解地问了赵青山才知道答案。
北大洲不比都城,这里是庆阳关口,战事频发。见到军队,北大洲百姓想到得可不是凯旋,而是认为又要有战争了。
“余娃子!”
一声高昂洪亮的女声打断了白江宜的思绪,她起身走出马车就看到一穿着棉袄的大婶小跑到了余亦身边。
大婶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牛婶儿。”余亦见到来人也是咧开嘴笑得开心,“你怎么在这儿。”
相比于余亦,牛婶儿的表情凝重很多:“我就是搬了,这离都城近些。”
这话听得白江宜心头一紧,离都城近些。可是能近到哪里去呢。
“余娃子,你回这儿,是不是……因为又要……”
牛婶儿没敢再说下去,她已经怕了,怕了打仗这两个字。
“不是的。”余亦安慰道,“不会再打仗了牛婶儿,我就是回来看看大家。”
这话清楚地传进了此处所有百姓的耳中,他们无一例外都暗自长舒了一口气,所有人都相视一笑。
听到这话,牛婶儿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整个人就显得轻松了很多,脸上也换上了朴实爽朗的笑容:“好好好,不打仗好!”牛婶儿高兴得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她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那啥,你先忙,明儿来牛婶家吃饭,牛婶给你宰只羊!”
“谢谢牛婶儿。”余亦咧着嘴笑应着。
白江宜怔在了原地,她从未见过这般放松自在的余亦。
在都城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这里却能有这样轻松的笑容。冬日的暖光照在余亦身上他的睫毛都像有精灵在舞蹈。他这样笑起来真的好好看,他这样笑起来时仿佛没有了什么关北将军,临王的头衔,就像是个普通人家的男儿郎。
等白江宜回过神的时候牛婶儿已经笑着离开了队伍,余亦回过头就看见了她。
他笑着对她挑了挑眉后继续驾马引路,使团也继续行走,白江宜就这样看着马背上他的身影,看了许久。
……
南方天气多变,方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