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些太阳,眼下又下起了绵绵细雨。救灾军动作迅速,在当地救灾男子们的协助下很快就搭好了营区。
白武很快就投入了物资分发的当中,沈家一和严景山就在梁明旭的带领下,绕了一大圈走到了堤坝之上。
安陵江四通八达,扶河县百姓在很久以前就将安陵江分流,引出了一条三丈宽五丈深的大河,再从大河分流到这万亩良田。
江面的风要比地面大上许多,风过水面带起大小不一的浪,一次又一次地拍在堤坝上。
那已经坍塌了一半高的堤坝,每一次浪打来,都会涌出磅礴的大水。
水浪落下宛如飞瀑泻地,三人站在一旁相比之下显得很渺小。
严景山为了防止意外,将麻绳系在自己腰上,另一端系在了树上。独自一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观察了许久之后才回到了几人面前。
沈家一接过他解下的麻绳,问道:“严大人,如何?”
严景山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道:“那安陵江大坝分为三段,两边高中间低,设计十分精巧,既能够防止夏季水位低无法灌溉良田,又能截住江水用来行船。只是今年雨水太过于充足,这大坝没法及时泄洪导致储水量过大,再加上冬日雨雪交加,气温高低不定,这大坝就扛不住了。”
“那现在当如何啊!”梁明旭急得快要跳起来,若是水灾无法治理他该如何面对江洲百姓啊。
“你莫要急。”严景山一边安慰着一遍垂下眼眸思考。
让梁明旭不急是不可能的,他急得来回踱步,神情慌张得很。
这大坝两丈高,却又十数丈宽。若是全部坍塌扶河县怕都要完了。虽然人已经全部撤出,可是这万亩良田就要毁于一旦了。
“随我回营地。”严景山抬起头,快步往回走去。其余二人相识了一眼,赶忙跟了上去。
营帐内已经点上来暖炉,严景山、沈家一、梁明旭、白武四人围坐在方桌四周。
桌案上放着的是安陵江分流水渠和大坝的图纸。严景山在已经崩塌处用朱红色是墨水画上了一个圈,道:“安陵江大坝,三坝合一,相辅相成。一处坍塌另外两处便会相互借力保持不被洪水冲坏。”严景山在剩余两处的交界点又画了个圈,“可这剩余的两处,也不会吃撑太久,据我今日看来,最多在坚持七日。”
“那…那…那该当如何是好啊!”梁明旭这时候已经被冲昏了头脑,言语不清了。
严景山停下手头的笔,抬眸看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