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为了方便携带,他剔除了战马的内脏和大骨,真正带上的肉其实没有多少。
“蓬蓬——”
他站起身,拍干净身上的落雪,又将筋骨舒展开来,这才接着说道,“承蒙大家信得过,将身家性命交付于我,我自然不能让大家空着五脏庙造反。就算死,咱们也得做个饱死鬼不是?”
这话说得没毛病!
孟可知道,在这个时代,谈人生谈理想、说志向说信念是完全行不通的。
自己手底下这支初建的班底只是一群普通百姓,不是进步青年,更不是革M同Z,人家愿意跟你干,第一就是为了吃饱饭。
“呼~”
孟可吹了声呼哨,轻声喊了一句:“还未睡着的弟兄们醒一醒,且来商量一下对策。”
此话一出,那些个装睡的汉子哪还不知道自己漏了馅?
都臊红了脸,各自穿鞋爬起来,默默聚集在篝火旁。
“嘿!一个、两个、三个……”
十三个汉子里有八个没睡。
吕财冷笑一声,挨个点数:“大家伙半夜不睡觉,搁那儿听蛐蛐叫呢?”
大冬天哪有蛐蛐?大家知道这是混不吝的吕屠在讥他们彼此之间的防备心。
“你……”
一个汉子双眉一横,伸手指着吕屠就准备发火。
吕屠也丝毫不怵,眼睛微眯着瞪视过去。
“好了,都别吵了。”
孟可伸手摁住两人,制止了争吵,“出门在外警惕性强是好事。以后若是大家有机会领兵上阵、沙场点兵,也当如此!”
“是,小郎。”
那汉子本就是被吕财拱得骑虎难下,此刻接到孟可亲自递的台阶,当即顺坡下驴。
众人见状,亦是齐声答应。
吕财看了眼握在自己拳头上的巴掌,撇了撇嘴,虽然没说什么,但仍有些忿忿然。
“咳!”
孟可轻轻清了清嗓子,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大家都很困倦了,某家便长话短说……”
“人生天地间,衣食住行这四样是头等大事。先说衣食吧,咱们都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莽汉,所以只能做点无本的买卖了。”
“孟小郎,我们懂,就是去抢嘛!”
之前那个汉子嬉笑着接过话茬,并无任何心理负担。
虽然他赵二平不是什么老实人,但却是个孝子,若不是先前有家中老娘约束着,他早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