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做主、为民请命的义军!咱问你,大夫是百姓吗?”
孟可义正言辞地轻声叱责。
对于这种附带歪风邪气的思想,必须要及时扼杀在萌芽中,否则自己的队伍难保不会成为下一个梁山。
“郭长汉,你看着咱的眼睛,告诉咱,大夫是百姓吗?”
孟可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低头垂眉不语的壮实男子,神情严肃。
“不、不是吧!?”
叫郭长汉的男子抬起头,看了看孟可,又瞅了瞅身旁同样缩着脑袋的陈右水,迟疑回答。
孟可皱眉呵斥道:“怎么不是了?若不是百姓,你们敢去抢劫吗?”
闻言郭长汉硬着脖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伤感和愤怒:“额娘就是因为诊费缺了半钱银子,那狗大夫便不愿给额娘看病,额娘就活生生咳血咳死了!”
此言一出,孟可脸上的神色凝固住了,陈右水也呆愣片刻,然后陷入沉默。
良久。
孟可才叹息一声,说:“唉!这世上本就是以金钱至上、权力至高,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尽己所能去改变这一切。”
他拍了拍郭长汉的肩,“你要想的是‘你曾经淋过雨,就想为后来人撑一把伞’,而不是‘因为你淋过雨,所以就想把后来人的伞全撕了’。”
“孟小郎,额懂!”
郭长汉眼眶微红,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过世的母亲。
“懂就好。咱啊,不能以偏概全,一个人坏,未必代表整个群体坏。那个大夫是狗眼看人低,但大夫中也有杏林圣手、医德崇高之辈……”
孟可揽过郭长汉的肩膀,对陈右水挥手示意‘往前走’,三人拄着拐杖继续朝着村寨走去。
“老郭啊,咱给你讲个故事吧,就讲这‘杏林圣手’四个字的故事。
相传三国时期,吴国有一位医生,名叫董奉,字君异。此人看病不收费用,但重病者病痊愈后,要在他居住的山坡上种植杏树五株;病轻者,种一株……”
艳阳下,三道人影相伴而行,边走边聊,渐行渐远。
……
正所谓: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心悦而诚服也。
虽然孟可用了点小手段,但归根结底还是‘以德服人,以诚待人’。
如此,刀在不在他手上并不重要,众人从心底里服他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