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俩都躺在床上时,郑秀姑头耽在周天奎胸脯上,“天奎哥,不知为什么,我一见到三娃子,心就怦怦跳得非常厉害,你说,这是什么原因?”
周天奎躺床上,仰望着屋顶,这屋顶里面一层,是成熟的芦苇用麻绳编制而成的。
当年,他认识张长芳就是在收割芦苇的季节。那天虽然滴水成冰,但张长芳穿着并不臃肿,而且有一头长长的浓密秀发,如此出众的她,吸引着他周天奎。
后来,他只要一见到张长芳就心跳加快,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如今,一切的一切,都被贪婪的欲望击碎。
周天奎抚摸着郑秀姑齐耳的短发,向她述说自己与张长芳的过往,并且无限感慨地道,“人跟人之间的感情就像织毛衣,建立的时候一针一线,小心而漫长,拆除的时候,只要轻轻一拉就不复存在。”
“确实如此。”郑秀姑很佩服周天奎的观点。“天奎哥,三娃子虽然让我心跳,但我与他,既没有过去,更不会有未来,你是我的未来。你相信我的话吗?”
“当然相信。”周天奎抱着郑秀姑坐起,“人与人在患难时建立起来的感情,或是友情,或是爱情,或转为亲情,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
“天奎哥,你说得太对了。”郑秀姑也抱着周天奎,是紧紧地抱着,她要通过自己丰满胸脯,向对方传递自己对他的爱意。
周天奎也感受到了,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他只碰一下就缩回手,并推开郑秀姑,“我太累了,想早点休息。”
郑秀姑很委屈道,“天奎哥,是我不值你爱,还是你心中装着另一个?”
“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周天奎说着,又动手打起地铺。
郑秀姑没再问什么,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身踢踢周天奎,“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话吧。”
“你不累吗?秀姑。”周天奎像是很关心道。
“我当然累了,而且还困,就是闭上眼睛睡不着。”
“我知道你又累又困,其实,不仅仅是我知道,连国家领导人也知道,你累得很也困得很。”
郑秀姑听见周天奎把自己小事扯到领导人身上,猜到他有什么话要说,于是不露声色,装着很惊讶道,“我的事,他们怎么知道?如此关心我,我真的受宠若惊。”
周天奎笑了笑。其实他的笑,郑秀姑看不到,因为灯没有点。
他侃侃而谈道,“秀姑,你也是熟读历史,萧规曹随的典故肯定知道,虽然曹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