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张秘方,是当初老梁家发迹时的关键所在。
梁家祖上是靠开炖菜馆挣到的第一桶金,因着以酱料入味,菜品咸香鲜美,故而在当地有了极好的口碑,慢慢的便开成了酒楼。
制酱秘方一代代传下来,比真金白银还要贵重,只是家业大起来,难免兄弟阋墙,你争我斗的,眼睛都盯在了那点财产上。
再往后,酒楼都盘出去了,谁还会在意一张破方子?
梁母被赶出梁家时,身上什么都没有,只藏了这张秘方在怀里。
原想着日后身上攒点银钱,好歹也能像祖先一样开间炖菜馆。
谁知遇到了这样的事……
纵有千般不舍,但这是梁母身上唯一能拿出手的好东西了。
“月儿是个孝顺的,一直跟我说要我留好这张秘方,等她攒够了钱一定帮我张罗开个小店……”
梁母拭了拭眼角的泪,小心翼翼背过身去,从里衣的夹层中翻出一张褪色磨边的纸来。
祝潇潇仍是不接,看着梁母淡淡道:“这东西我没有用处,你给我也产生不了价值,还是自己留着吧。”
她是打算开店,手里也有充足的银钱,但她想做的是美妆行业,与餐饮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秘方说的再好,她也不会心动。
梁母恨祝潇潇有眼不识泰山,隐忍说道:“大约是我说的浅了,祝姑娘听得不大明白。”
她咬着牙挺了挺腰杆,扶着炕边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长久的跪坐使得梁母双腿无力,身子歪了歪差点又跌回去。
好在一旁的晨夕扶了把,这才摇摇晃晃站稳了脚。
她看着祝潇潇,面上带着不加掩饰的骄傲,扬声说道:
“我们梁家的四味楼,是先帝微服私访时尝过味的,招牌里的四味炖烧鹅,先帝曾盛赞西南一绝,此后三年中,宫里数次遣人采买炖菜酱料,凡是有名望的达官贵人,无不来我家品尝菜肴。”
梁母苍白的脸色在说到这些时,激动的微微泛红。
祝潇潇耐心听着,忍不住拍了拍手真诚道:“如此,那确实很厉害了。”
人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老梁家的这张秘方可谓是餐饮界曾经的状元之一了。
可惜梁家酒楼盛极一时,最终却败给了一群目光短浅的不肖子孙,也是可悲可叹。
梁母听祝潇潇这样说,心里自豪的同时,愈发觉得所求有了希望。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