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等她再劝,祝潇潇又将视线移回李辙的笔墨上,仍旧淡淡道:“可我真的用不上。”
这世间的好东西太多了,祝潇潇也是人,她也有偏好。
若是她喜欢烹饪爱做厨娘,那这张方子就是倒贴全部财产,她也要拿到手。
可她不是啊。
“你……”
梁母嘴都说干了,泪也流尽了,祝潇潇就是不松口。
梁母还想再磨,忽然夕阳下的小院外传来粗犷的声音。
“大姐头——大姐头俺大凳来看你了!”
是曹能。
祝潇潇看了眼倔强的梁母,无奈说道:“今日的事我已给过答复了,家中来客不便招待,您还是请回吧。”
说完,挪动身子就要下炕去给曹能开院门。
忽然梁母一咬牙,竖起两指厉声发誓道:
“只要祝姑娘肯帮忙,日后便没有什么梁家秘方,这方子我给了姑娘,便不会再用它谋利一分一毫,若有违背……”
她看向桌案上放的裁纸小刀,在祝潇潇警惕的目光中一把抓起,撩过一绺长发狠狠割了下去。
“若有违背,定然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呀!”
一旁的晨夕惊呼出声。
祝潇潇也是没料到,哑然同李辙交换了一个眼神。
梁母将手中断发与那张方子一道,“啪”地拍在桌案上,丢下裁纸小刀,竟就这样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院外的曹能以为是祝潇潇的客人,还笑盈盈打了招呼。
梁母只是板着脸,目不斜视的打开院门快步离开。
曹能纳闷的挠着头,一步三回首进到屋里,问祝潇潇:“那女的是干啥的,咋看着不像好人呢?”
祝潇潇:“……”
说实在的,她也很懵。
“怎么突然下山过来?”祝潇潇一边招呼曹能坐下,一边喊晨夕去倒些水。
顺便划拉划拉梁母的断发,同秘方叠放在一起暂时收起来。
曹能大大咧咧摆手道:“嗐,不妨事不妨事,俺就是来看看大姐头,顺便有件事想同你说。”
祝潇潇点点头。
曹能于是道:“这不是,大姐头差了县里的铁匠给俺打一对双手锤嘛,俺眼馋的不行,这两日就总往县里去盯着那铁匠做,结果你猜,俺碰到谁了?”
祝潇潇瞪他一眼,“学那卖关子的话术做什么?”
曹能讪讪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