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侯殿下,莫再躲了。”
一略带枯槁的嗓音响起,其内之杀意已然溢于言表。
黑夜中,一道面具掉下,甲胄男子笑道:“不知韩司礼可是如何发现的我,竟然知道,我会从武关道直入,那么多不为人所知的山野小路,你韩司礼可是一次没去过啊。”
黑暗中一语幽笑道:“你怎知咱家没去过一次呢?”
“呵,你个宦官阉人,只会俯首称臣的宦官,还能有如此神通?!”
韩司礼依旧轻语道:“陛下不会让其余之人离开帝都,纵然数千甲又如何?不过一指一掌之间罢了,平远侯啊,咱家如若杀了你,也有一个削藩的名义,毕竟你平远侯在遥远北地做的什么,虽然天高皇帝远,可是陛下依旧有渠道一直心知肚明着。”
说罢,韩司礼手中浮现一页草书,飘向甲胄男子。
平远侯方才接过,便浑身冷汗,丝丝汗珠已然垂落。
“陛...陛下是如何知晓?!”
“平远侯啊,咱家尊您一句平远侯,可也要给咱家一点面子,给陛下一点面子不是?您这一走,陛下和咱家皆是心不安啊,故而让咱家寻寻平远侯殿下。”
“况且今日陛下还有旨意,要让平远侯殿下安心便是。”
甲胄男子已然缓缓拔刀,刀芒四射,列在两旁的树木也已然被飓风粉碎为木屑,准确说来这飓风便是甲胄男子之五品威势。
“如何心安?!”
韩司礼笑了笑如沐春风,一脚踏出便是直接开到甲胄男子面前,面色如常,仅仅一指便死死地挡住刀势。
“这...这是道家的缩地成寸?你个宦官何时有接触道家?!”
“平远侯暂且还不需知道,只需知道殿下此时要做什么便好。”
甲胄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自然要听司礼监掌玺监正大人的,刀势停了,这刀意便是如同微风,更遑论内力也不是您的对手,刀势更是锐减,我输的一塌糊涂了。”
“想当年,本侯还拿你和一个断臂老兵比试,看来是本侯爷眼界短了,如今和您老人家赔个不是,不过老子还是不服你,等着,等着老子日后早晚报这千甲之仇!亲手让你看看汝之头颅!”
韩司礼面无表情,眼眸中似是有些杀意,冰冷道:“陛下口谕,平远侯接旨!”
平远侯只得下马跪倒在地。
“臣,参见陛下。”
“平远侯,可知罪!”
“老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