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甲胄男子如同卸了一口气道出最后一字:“罪!”
“揣测帝意,本是重罪,朕,念及叔侄之情,先帝老臣,且饶汝之一命,然,大宁律不敢违,便功过相抵。”
甲胄男子如获大释,连连磕头谢恩。
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略带惊恐望向韩司礼,只是此时的韩司礼已然微笑道:“平远侯啊,此处驰道,常年有山野土匪,草寇流民在此肆虐,而大宁平远侯死于山匪之下,未曾死在边疆,未曾马革裹尸实在可惜。”
甲胄男子彻底跪了,战场之上面对千军万马,千骑百乘,丝毫面不改色,此时却是宛若一个方才失去父母的儿童,痛哭流涕。
韩司礼俯视甲胄男子冷声道:“陛下让我让你安心,自然要让平远侯安心,不知平远侯做甚?”
甲胄男子此时已然说不出话来,满脸希冀的望着韩司礼。
“陛下说了,日后还有许多事需要平远侯于宗室的声望,于情于理平远侯也是有资格封王的。这些日子,平远侯可以前往平阳吴地,尽量收回世家的势力,为平远侯,也为了陛下和咱家定下基础,不过这些日子还不可封王,时机未到,如若封王,天下掌兵者必追究之,于陛下脸面也不好看,到时候平远侯可要小心了,咱家说到这儿,便是仁至义尽了。”
“多...多谢公公。在...在下还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公可否为在下解其忧。”
“平远侯谦虚了,既然平远侯问,那咱家自然也得说,毕竟陛下也有旨意让平远侯安心不是?”
“陛下实则早就让大内侍卫统领莫穆亲自前来与之一战!答案出乎意料,却又意料之中,莫穆输的很惨,一剑之下罢了,崔澹一身的紫气东来,咱家看得最为真切,这其中很可能是崔澹布得局,陛下群臣,甚至这座天下都被骗了过去,既然输了,那便注定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便是他可以得到北凉,陛下这两手准备的确有顺便除了平远侯的心思,不过陛下还是收了手,毕竟宗室一家,祖宗江山不可裂土,各路大军动荡,诸多州郡不安,还需要宗室之人互相帮衬,而不是互相拆台啊!这才是重中之重,顺便咱家再多一句嘴,平远侯啊,你那兵马日后可有大用啊,切莫丢了立功的机会,咱家说到这,平远侯,看着做吧......”
说罢,身影转瞬而逝。
落日余晖之下,老屋子颇为冷淡,罕见的酒香飘渺而来。
“我说武圣啊,这些日子你这总是心事重重的,可不像当年天墉那般啊,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