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姓白,也是四十多岁,从阮青荷住进来就负责她,和温烟也算熟了,他看着温烟胳膊上血淋淋的挠痕,说:“带你去处理下?”
温烟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阮青荷摇了摇头,“不用。”
白医生犹豫了一会儿,就没再管。
温烟没有离开,不一会儿,阮青荷就清醒了,她看到温烟,迷茫地叫了她一声,又看到她胳膊上的伤,拉住温烟的胳膊心疼地吹了吹,“怎么弄成这样?”
这样关心又责备的语气又有点像妈妈了。
温烟盯着她的眼睛,“是妈妈弄的啊。”
阮青荷不太信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张着嘴巴,“我?”
温烟点头,阮青荷顿时慌了,愧疚地落泪,“妈妈身体里的恶魔是不是又出来了?对不起。”
温烟低头专注地擦掉她眼角的泪,轻声说:“没关系,妈妈抱抱我,我就不疼了。”
“好,抱抱你。”阮青荷将温烟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口中念念有词,“不疼了不疼了,宝贝不疼了。”
温烟也抬起手抱住阮青荷,微微闭上眼睛,却再也闻不到母亲身上会令她安心的香气,取而代之的是药水的味道。
只抱了一会儿,阮青荷就忘了抱温烟的初衷,她松开温烟,开始拉着自己的衣服给温烟指她身上的针眼,委屈地说:“好疼,不想打针。”
晶莹的泪珠在温烟漂亮的眼睛里打转,她笑了一下,“那妈妈要听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