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少看几眼死不了。」
刑律俭无奈一笑,收回手拢了拢腰间的薄毯,无奈道:「所以你觉得她该对我感恩戴德?还是以身相许?」
宴升一怔,脑子里回荡着以身相许这四个字:「自然不是。只是这等不知道知恩图报之人,你何必……」
「何必如何?」刑律俭反问,「何必救她?可须知是我使诈将她匡进养济院。况且这件事本就关系到刑家,我自然不会让她出事。」
宴升蹙眉看他,忍不住冷哼:「刑随之,你变了。你以前绝不会这么做。」
刑律俭微微一怔:「为何这么说?」
宴升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别人也许没看见,但我看得清清楚楚,但凡你当时理智一点,便知道并非只有以身挡箭着一条路可走。」
刑律俭微垂的眼睑猛地颤动了一下,宴升没错过他脸上一闪而逝的诧异,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对于萧鱼,他投入了更多的复杂感情。
「当时你明明可以用铁伞,可你选择冲过去。」宴升面无表情地说。
搭在薄毯上的手一紧,像是刻意营造的
粉饰太平终于被戳破了一样,刑律俭深吸口气,许久才道:「宴升,我累了。」
宴升仿佛早就看穿了他一样:「你喜欢上她了。」
这是宴升第二次提这个问题,这一次用了笃定的语气。
刑律俭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他:「你想听什么答案?」
宴升像是赌气一样,转身坐在桌边径自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副打算跟他耗到底的架势:「我只想让你明白,萧鱼这个人不简单,她能找到能让黄炳伦假死,这样的女人太危险了。你虽然执掌司密处多年,但于感情一事上还是太过生涩,容易被漂亮的女人骗。」
刑律俭难得看见宴升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忍不住苦笑道:「难道她还能对我骗身骗心不曾?」
「未必不是。」
「对一个跛子?」刑律俭自嘲一笑,就算他能站起来,但他走路确实要比正常人差些,更何况……
「萧鱼哪里算得上是漂亮女人?」
「重点是漂亮女人么?」宴升气急,手里的茶杯重重墩在桌上,「重点是萧鱼是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你难道没看出来?她跟那个梁思楠之间绝不简单,还有雾影十一,雾影十二,雾影为何会对她穷追不舍,难道你就没想过真正原由?」
刑律俭自然是想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