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鱼冷哼,把茶杯放回桌面:「吕公子说笑了,我们这天残地缺的,哪里有本事保你的命?不若你把身上的宝贝都给四海金阁,没准他们就不杀你了。」
吕绿羽苦笑:「就怕他们杀人夺宝呀!」
「你就不怕我们也杀人夺宝?」萧鱼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起身往外走。四海金阁这次搞了这么大的阵仗,背后绝不是一股势力那么简单,显然山鬼已经把触手伸到了朝廷,或则说,吕家。
山鬼与吕家的某人有了交易,所以吕绿羽才会出现在四海金阁,才会被——追杀!
这家伙说白了就是个倒霉孩子。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冠上了倒霉孩子大帽子的吕绿羽见她要走,忙从圈椅上一跃而起:「你去哪儿?你就不好奇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不好奇柳鹤白和梁思楠怎么样了?不想知道林家兄弟是不是拿到了印版?」
萧鱼回头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实在有些怀疑此前还威胁她去杀刑律俭时的吕绿羽是不是给什么妖魔鬼怪的附身了,否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这种愚蠢至极的问题。
四海金阁有问题,金不悔也有问题,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刑律俭放下筷子,看也没看吕绿羽一眼,站起身:「我跟你同去。」
吕绿羽不敢置信地嘶了一声,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原来都是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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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悔的死果真没有在四海金阁激起一点浪花,整座四海金阁仍旧金碧辉煌地沐浴在晨光之中,那些藏在角落里的魑魅魍魉们也依旧暗戳戳地期盼着夜晚的来临。
大殿里聚集了不少人,但又似乎没有很多,至少没有最开始那晚那么多,因为有些人死了,有些人因为别人死了,被关了起来。
霍卿小心翼翼地拉着温宿的袖摆站在角落里,旁边有人在骂骂咧咧地说昨晚又死人了。
「你别怕,刑公子和萧院首会保护我们的。」温宿轻轻按了下霍卿的手腕,霍卿迷茫的大眼睛眨了眨,仿佛在认真听他讲话,又仿佛没有。
她的样子还是呆呆的,温宿心里发酸,虽然无比想要知道那晚在甲木房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终究还是不忍心再问。
「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他垂眸,右手抹茶这左手袖摆上的针脚。
「我听说昨晚金不悔死了。」
「是呀,那两个南绒人干的,一个死了,一个被抓了。」
「可是南绒人为什么要杀金不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