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来临前夕,离婚是多米诺骨牌效应的第一张牌。
证据全部摊在桌上,一道强劲的光时宜地从窗外投了进来,恰好打在了那张照片上。两个女孩,一样的面孔,其中一个是他的妻子,而另一个才是他一直想要找的人。
“我要娶的是纪蕊晴,不是你。”
天晴一个大霹雳,做了十几年的纪蕊晴,现在告诉她不是了?那她算什么?姐姐的替代品吗?
忽地耳边传来那句经典台词:这终究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啊……
当然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戏精地喊出这句话的。
只是干咽下口水,感受着一股热流瞬间登陆脑顶,脸蛋也胀得通红,真是好久没体验过肾上腺素与多巴胺同时冲顶的感觉了!
可她为什么要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似的站在这里挨训?这也不是她的错啊!失忆后也是父亲告诉的她,她叫纪蕊晴,失忆也是因为绑架受到了刺激造成的。
当初就像现在一样,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验证了她是这个人,难道一个重病初愈的弱小女子,不该相信自己的父亲吗?
好了,现在纪明死了,红口白牙,她成骗子了。
殷泽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外显,他松了松领口,一副快要被气炸了的样子靠在椅背上。头疼欲裂地用虎口抚着额头,现在要再有一点不顺,都得算在她头上。
就好比现在,余晖火上浇油地照在他无名指的对戒上,明晃晃的刺痛了他的眼,殷泽皱起眉头,不由分说地摘掉了戒指,然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咯嘣——声音清脆地慢慢弹起,然后回旋落下,像是个传话的,告诉了她结果。
同款戒指,她也有一个,同样戴在右手无名指上。
她蜷起了那只手,心里倍感委屈。
“我是不会娶一个冒牌货的!”殷泽话里夹带着不屑,就像高高在上的王,语气轻蔑且傲慢。
真是好日子过久了,她都快要忘了,他原本就是一个无情的人啊。
无情到他认为你没有用了,便会一脚踹开。
拉开抽屉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一个飞甩直接砸是在了她的身上。不疼,但侮辱性极强。她性子是柔,但绝不是什么软骨头,就算身子抖得厉害,但依然高抬头颅,气势上绝对没有输。
捡起协议,她不禁笑了笑。
他们之间无儿无女,也无财产纠纷,有什么值得写满满五页的纸!
就算殷家家大业大,那也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