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寻个机会。
这回就是受了长沙士林之托,第二次跑到湘乡来劝曾国藩先别“孝”了,赶紧出山打太平天国吧!
“筠仙,你就不要再劝老夫夺情起复了。”曾国藩当孝子的决心仿佛很大,没等郭嵩焘开口提及夺情之事,就先亮明立场了,“老夫刚刚失了家慈,方寸已乱,哪里还有心思操持团练?若是误了国家大事反而不美。”
郭嵩焘摇摇头道:“涤丈您有所不知,这伙发逆粤匪非比白莲教之辈,乃是真能成就一番惊天之事的”
说着话,他就摸出一本《反经》卷三,双手奉上。
刚才陪着郭嵩焘一起来的中年和和曾国藩长得很像,一看就是一母同胞,只见他双手接过了郭嵩焘递上的《反经》,然后转送到了大哥跟前。
曾国藩从弟弟曾国华手中接过《反经》,低头看了看,然后苦笑着将自己手中的那一册《反经》合上,展示给了郭嵩焘:“前日罗罗山来访,给我带来了两册手抄的《反经》,说是他的学生道州黄子英使人送来的,还以为是何等稀罕之书,没想到筠仙老弟也有了。”
郭嵩焘苦笑道:“涤丈,这《反经》何止晚辈有?长沙士林间传得到处都是,骆儒翁如今只是暂代湘抚,说话已不大管用,那张石卿又磨磨蹭蹭的不来长沙,儒翁无奈,只能请涤丈出山登高一呼了。”
骆儒翁就是骆秉章,此公名俊,和三国时期的东吴名臣骆俊同名,而骆俊有可能是骆秉章的祖宗,所以为了避先人讳,干脆就以字行世了。
而“儒翁”二字则来自骆秉章的号“儒斋”,骆秉章是德高望重的老臣,做过道光的侍讲学士,所以郭嵩焘对他特别尊敬,言语之间以晚辈自居。
“登高一呼?”曾国藩叹口气,“《反经》上已经说了,吾等退居乡里,与匹夫无异尔,登高一呼,景从者数万,岂非反乎?”
“话不能这么说,”郭嵩焘摇摇头,“涤丈,《反经》乃是逆贼中文人所著用来乱吾等心智之书!吾等都是读圣贤之书的忠君爱国之辈,岂是这《反经》说反就反的?”
曾国藩摇摇头,说:“筠仙差矣.你我终究是汉人啊!比之李察罕、王保保犹不如也!拥万众,据州府,主一方.就是造反!即便居上位者尚存忠心,但下面人会怎么想?陈桥一梦之事再演,又当如何?”
“这”郭嵩焘一时无语。
他也没想到曾国藩的思虑如此之远,还没有出山,就已经想到黄袍加身了.实在佩服!
郭嵩焘扭头望了